曹瑜抗战前做药材生意,为组织筹备各类医药、器材,大战即将来临,必须先划拉足药品,要不伤员会疼死的。
小猫、张老幺的坦克营虽搭建起台子,可炮弹不足,新炮弹的研究也搞起来了,可四十万部队配了上千门大炮,大炮炮弹还忙不过来,哪有心思单独解决坦克炮弹。
这两年重庆八路办事处规模越来越大,办报纸、搞宣传、接待爱国青年,忙得大家伙直不起腰来,最近接了一个新业务,发动群众寻找革命后代,这些都要花钱,可把办事处愁坏了,听说李主任头发都没保住。
“安琪儿同志,此次安家遭遇变故,我代表组织向你表示诚挚的慰问,首长还亲自写了一封信。不过部队挺苦的,你要是能筹备更多的药品…”。
“安小姐,我们办事处着实有困难,你在上海地头熟,给我们想想办法呗”。
“嫂子,听说你很多钱,不是,坦克营是昭爷立起来的,现在缺炮弹呀,我们都急死了”。
曹瑜、吴依依、小猫你一句我一句诉说苦衷,秦二蛋、张老幺恰到好处地配合表情,激得安琪儿热血沸腾,尤其打开延安首长写的信,美女眼泪都出来了。
毛珠儿不吭声,就躲在一旁看戏,依她对李昭的了解,这些事估计有点悬。
“曹主任、依依姐,我…”,果然,安琪儿刚准备表态,被李昭拦住。
“慢着”。
“怎,怎么啦”,所有人吓一跳,包括室外正卸枪支的队员,以为李昭有重大发现。
李昭有个鬼发现,他是觉得凭两句惠而不费的话,就将傻婆娘兜进去,真当小哥好忽悠啦。
“曹主任、秦团长,给我岳父吊唁,小哥接受,其他的别说了,琪琪正悲痛着呢,没那个心情”。
什么叫没心情,曹瑜、秦二蛋脸都黑了,吴依依、小猫、张老幺嘴张得老大,仿佛不认识李昭。唯独毛珠儿捂住嘴傻笑,跟李昭要钱,一般人要得着吗。
“臭猴子,你说什么啦”。
安琪儿脸都急白了,组织上需要帮助,身为党的一员,怎么能没觉悟呢,万一被同志们误会咋整。
李昭才没这个觉悟,开始质问安琪儿,很扎心。
“琪琪,你是部队上的人吗”。
“不是”。
“你有孩子,不对,你有弟弟丢了没”。
“胡说什么”。
“那你是党员吗”。
“还没”。
“这不结了”,李昭双手一摊,示意安琪儿条件不具备,不好为组织做贡献。
在场的呆若木鸡,这理由太强大了,照李昭的说法,没当过兵不能开枪,不是党员冲在前头干什么。
安琪儿也明白味儿来,一时气得胸口疼,臭流氓怎么堕落成这样。
谈话进入僵局,曹瑜也不敢逼迫太紧,李昭那个尿性他太了解了,万一猴崽子抢了金条藏起来,大家伙哭去。
室外的队员终于卸下枪,一千只三八大盖得分批运出去,苏浙一带的新四军用得着。
“报告”。
“进来”。
两名队员拿着一份清单,交给曹瑜。曹瑜扫了几眼,顺手甩给李昭,说道:“新四军也是我党的部队,这些武器怎么运出去,你跟安琪儿同志商量着定吧”。
李昭转向安琪儿,安琪儿露出苦涩,以往都是钟叔办理武器运输的,药品倒是她经的手。
曹瑜当然是试探李昭,想看看他堕落了多少。
李昭抠抠头皮,金条不给暂放一边,总不能武器也不给办,说不过去啊。
“要不我跟西尾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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