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帮她什么,也帮不上她什么,她更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帮我什么。所以这一面,见与不见,有什么意义呢?”

思月长叹一声,心里觉得孤独的厉害。

更孤独的是身不由己。

她知道她没有选择。

今日来的是宁欢公主,她尚且还能拖延个一时半刻去见面,可今日若是来了其他王侯,她只有跑着去请安的份儿,连耽搁都不行。

这样的感觉,让人一点儿也不快乐。

“公主,您怎么糊涂了。您仔细想想,那宁欢公主是个什么性情?若是平日来找你,直接走进来就是了,要是有人阻拦着,她也会硬闯进来,绝不会大冷天的等在门外。可今日却不同,她竟是在门口等着您去见她,那一定是出了大事的。您说这种关头,宁欢公主眼中的大事会是关于谁的?”

春樱三言两语让思月莫名打了个冷颤,一个骨碌儿爬起来,一边穿鞋一边道:“该不会是皇后出事了吧?也不对啊,要真是皇后有什么事情,不该是她来通知我,更不该有耐性等在门口,不闯进来啊。”

思月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心里却还是莫名觉得不安,连忙随手系上头发,简单洗漱,披上披风便往门外跑。

她原以为宁欢会在马车里等着她,哪知见她站在太安府门口,冻的脸蛋通红,心里顿时内疚起来。

“都怪我,起来晚了,耽搁了半天。你说你到太安府就跟到了自己家里一样,怎么还站在门外等着呢?”思月拉着宁欢公主的手就往里走,十指相扣的那一刻,两人心里的那股别扭劲儿倒是随着冷风消散了不少。

“王嫂,当日是我错怪了你,还误将那贼子当做好人。今日特意带了礼物来给你赔罪,只求着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宁欢公主将这番话说的越诚恳,思月心里就越忐忑。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点事儿,你又是为了熙成的子嗣着想,为什么要给我道歉,还要求着我呢?宁欢,这儿也没有别人在,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你想要告诉我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思月问到了宁欢公主的心坎里,她站在那儿,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而后将其他人支开,随着思月回到了卧房内,将自己心中的忧虑都和思月一五一十的说了。

“王嫂,四王妃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话虽不敢乱讲,可谁都清楚,她和四哥一直都有夺储的心思。现在三哥不在了,四哥一定又动了念头。我就怕四王妃日日去见母后是想要拉拢母后支持四哥,寻机会废除太子。要是放在以往,这事儿我是一点也不担心。可今时不同往日,三哥走后,我休想踏入昆仑殿一步,可四王妃却是日日能出入昆仑殿。母后就算再伤心,再糊涂,也不会糊涂到去投靠四哥,陷害太子啊。可要不是为了这事儿,四王妃也不可能好心到日日进宫给母后请安,哄母后开心呐。我只怕她对母后做出不利的事情来,否则母后如何会对她言听计从呢?”

当宁欢公主说出“言听计从”这四个字时,思月莫名想到了巫蛊之术。

可她在这个年代也从没听说过谁真的能使用巫蛊之术,况且后宫是什么地方,四王妃要是真的敢乱来,估计早就被人察觉了。皇后身边还有那么些宫女太监呢,哪个也不是吃素的,估计不会是她想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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