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循声而来,发现了我们。

女野人朝着这边靠了靠,似乎在寻求庇护,徒手野人警惕的盯着我,持棍野人上前顶在了最前面,和巨犬开始对峙。

这两种生物似乎是敌对关系,那么,或许我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来个坐山观虎斗。

巨犬和持棍野人对峙了一分钟,凶恶的叫了几声,却迟迟不敢上前,它似乎对野人手中的木棍也有畏惧,左右寻找着突破的机会。野人也挥舞着木棍,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

看见同伴体力不支,女野人丢出的一块石头砸中了巨犬的腰腹部,巨犬吃痛,稳定了一下身体,朝着持棍野人扑上来。然而后者早有准备,猛地挥出木棍,把巨犬凌空打的翻转,在地上滚出去一两米。

我倒吸一口冷气,趁着徒手野人的注意力被吸引的一瞬间,我悄悄的拔出了托卡列夫手枪,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把手枪虽然保存的比较完好,但是毕竟年代久远,很有可能就是击锤生锈了,导致没打到撞针上,枪支无法击发,我把枪口朝着地面,拨弄着击锤,大量的铁锈从里面掉了下来。

那边巨犬又朝着野人扑去,后者被扑倒,在地上用木棍死死卡住狗脖子,女野人上去救援,然而巨犬对着她的手臂张嘴就是一口,我听见杀猪般的叫声,锋利的牙齿在女野人的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伤口,鲜血直流,看这架势是直接少了一块肉。

徒手野人神色动摇,想要前去助阵,但是时不时瞟我一眼,似乎对我放心不下,看到同伴逐渐体力不支,他骂了一声,撇下我上前扭住巨犬的头。

我把枪拔了出来,使劲的清理着铁锈,它们像是黑色的雪片一样往下掉。一个不小心,松开了击锤,它似乎解除了最后一点儿束缚,猛地回弹。

“啪!——”一声绵长的巨响在林间回荡,脚下的土堆出现了一个弹坑,飞溅的土星子打到我的脸上,我的耳朵被震得嗡嗡响。

野人和巨犬也惊呆了,山里的野兽害怕巨大的声响和光亮,枪声对他们来说尤为有效。

识时务者为俊杰,巨犬一下松开野人,头也不回的钻进灌木丛中跑了,持棍野人还保持着卡狗脖子的动作,一脸惊愕的看着我和我手里的枪。

“要命的话就滚蛋。”我把枪对准野人,信心百倍。

三个野人面面相觑,女野人的腿都在颤抖,她本来就受了伤,此刻又见到如此厉害的火器,哪能不害怕?

徒手野人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从地上扶起持棍野人,三人慢慢的朝后退。退到一片树丛后面就开始转身奔跑起来,像是逃命的兔子。

我长出一口气,瘫坐在地上。胸口还隐隐作痛,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把少了两发子弹的弹匣取出来,把一个新弹匣插进去,咔擦一声卡榫复位,很是好听。我闻了闻枪口的硝烟,它散发着芳香的气息,套筒上还有开火之后的余热。

我终于有了枪支。

林子又恢复了寂静,刚刚激烈的打斗仿佛不存在一样,树林里只剩下小溪的水声和鸟鸣。在地上休息一会儿后,我继续前进,路过刚刚发现野人的地方,他们已经不见了。

这时我注意到地上有一些奇怪的意义不明的符号,圆圈,直线,它们是用木棍在地上画出来的。就像是一个法阵,法阵中心的泥土里面还嵌着一块发亮的石头,这些家伙好像真的在这里搞什么宗教仪式,就像是传说里面的巫婆魔法师,再仔细看,又毫无章法可言,简直像是一个疯子在乱涂乱画。

我不知道这些野人在森林里面搞什么,但是从他们反常的举止来看,脸上糊泥巴头上插树枝云云,这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举动,但从刚刚三人的战术配合观察,他们似乎又保留了清醒的理智,这一点区别于精神病人。

甩甩头,不去管这些,我应该感谢这只巨犬帮我解了围,否则我今天很有可能就会命丧黄泉,正所谓渔翁得利,命运就是如此的奇妙。

时值中午,我终于走出了那片林子,好歹视线开阔一点了,这片叫做寂静森林的区域真的不小,但是我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一个值得画在地图上的东西。

就在我垂头丧气之际,我看见了前面一片空地上倒塌的篱笆,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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