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玉摇摇头,她也不知道秦希泽究竟怎么了。
但根据她对秦希泽的了解,在她怀有身孕的情况下,秦希泽绝不会无缘无故不回府,更何况,连个消息都不往回传。
秦希泽不会让她一直牵挂着。
吴怀一走,陆良玉更加睡不着了。
她坐在原地,拿了张纸,一步步罗列着,可能会发生的意外,和她能做的事情。
她始终相信,事在人为。
彩蝶则双臂弯曲,一脸困倦地在一旁候着,上下眼皮子在打架,她也不敢睡。
她知道,小姐还等着她传唤。
吴怀这一去,许久,才听得侯府外有马蹄声响起。
陆良玉停下笔来,等人进来通报。
吴怀也不敢入内,只开口道:
“属下派去的人见到宫中的侍卫,只道侯爷下午前去跟陛下商量事情,后面一直在宫中,并未离开。”
“我要见到侯爷。”陆良玉肯定地开口道。
这人见的是宫中的侍卫,只恐早已打草惊蛇。
吴怀脸色一沉,若不是知晓陆良玉拿了后宅的印章,这枚甚至可以号令旗下军队的印章,他真想一走了之。
但眼下,他只能憋屈地在这无知的妇人手下听命,语气也有几分冲道:
“那夫人想如何?”
陆良玉提笔在纸上快速地写下几个字,折了起来,递给彩蝶。
彩蝶又递给了门口的吴怀,二人听得陆良玉道:“把我的信纸给侯爷,让他回信。”
吴怀只得将信纸揣进怀里,道了声“告辞。”又跑出去了。
心下痛骂,这是什么日子,寒冬腊月的晚上,没法睡觉,要听凭一个妇人差遣,来回跑个几趟。
他想着,夹着马跑得越快了,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进他骨头。
吴怀心中的怨念更加地重,若不是看在侯爷的份上,他根本不会理这夫人。
侯爷以前在宫中处理事务,通宵是常事,连着几天不出宫都是常有的,至于大惊小怪成这个样子吗?
还是被侯爷惯坏了。
转眼想到侯爷连印章都给了这夫人,当下五年地叹了口气。
镇南侯府距离京中并不远,只腊月风刮得厉害。
他摸着快要冻僵的缰绳,翻身下马,远远看到,整个宫中,竟是灯火通明。
方才他来的时候,还是一片漆黑,只零零散散几盏灯。
吴怀也算是多年老将,心下觉得似乎有些事情不妙。忙快步前去,对着宫门口的侍卫问道:
“几位小哥,宫中这是出什么事了?”
“宫中的那个刺客又出现了,大伙正赶过去呢。”
侍卫回答道。
吴怀不知为何,募地心下一沉。
这个刺客,他隐隐有所耳闻,但眼下,这个刺客出现的时机是不是有些太过巧合了?
他只觉有些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但他又一时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当下只道:“我家侯爷还在宫中,不知如何了?”
“再等等看,我们也怕刺客逃出来,宫门口等守好了。”
侍卫并不理会。
吴怀只得站在宫门口,等着消息。
半晌,只听得宫中有人大喊道:“刺客跑了,镇南侯被刺客挟持走了,快来人呀。”
吴怀的心,一时拔凉拔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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