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红刑心念操动着东方杀将捧起那个精致的木偶,脑海中闪现出道道回忆。

大梦一场,纵使时光悠悠流转千年,于他来讲不过是昨日之事。

木偶已经灵性全无,当年魔皇现世,屠戮生灵抢夺气运之时,便是这个木偶挺身而出,抵挡魔皇。

虽然不敌,亦不曾救下多少人。

但这个木偶所化之妖,当时回光返照之际好似看出了什么一般,收拢一城气运于己身,在人道气运的加成之下,强行将一众魔族扫回裂缝,随即献祭了自己的灵,关闭了人魔两界的通道。

廉红刑托生之躯,自然也受了劫,只是一族气运所庇,加之木偶之妖的有意照拂,才能拖着残躯目睹一切。

不过随着这女妖死去,重伤至残的廉红刑托生之体也命不久矣。

而就在廉红刑灵体分离之际,诸多因果结网而来,丝线牵引之下,些许前尘往事,祸难之由出现在其灵魂之上。

久远之前的上梁县内来了个落魄书生。

这书生虽然潦倒,但一手操偶戏精彩绝伦,日子虽然困苦,在这县内也能过活。

年岁渐长,舍邻相熟,日有红娘保媒,书生拒之。

“吾与吾之偶,鸾凤、锦瑟日夜相和,此便是吾之妻矣。”

书生久拒,左右皆传其痴,遂姻缘两消散。

日久年长,时云彤雪狂,书生歇庙生火。

暖焰明火,无人相喝,书生操偶之际,行人戴白披风而入。

寒风倒灌,鹅毛飘飘而落,火势稍歇。

书生顿手,如娇女之傀儡婉转而停恍然若生人。

孤影驻足,楚楚生怜。

行人美目顾盼,欲说未说抱膝倚于门旁,赏着漫天纷扬。

冷风扫面,白雪染眉,行人玉容渐渐绘上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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