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菁菁瞅着手心的小动物,叹道:“好小的野兔子。”
那野兔的皮毛是土褐色,只有巴掌大小,看着像是刚刚出生不久。
此时,它乖乖地躺在余菁菁铺开的掌心,唯有小耳朵在耸动。
“蛮可爱的,”程帆揪了揪小灰兔的耳朵,立马被余菁菁打开了手:“估计是想妈妈了,结果刚出家门就遇到了猎狗。”
余菁菁检查了下,发现小野兔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撞肿了脑壳。
它疾跑着撞向大石头,大脑应该震荡地太过激烈,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交给我吧,”程帆考虑到余菁菁不方便照顾小灰兔,主动请缨道:“我今晚看管它,明天伤就好了。我就放它走。”
余菁菁将小灰兔递了出去,忧心忡忡地嘱托道:“那你别吃了它啊!”
程帆闻言,呆愣了一下,然后放声大笑:“我要吃也是吃它妈。吃它不够我塞牙缝的。”
余菁菁闻言笑道:“那好,算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又?”程帆疑惑:“为什么是又啊。”
“你帮我伴奏唢呐,”余菁菁认真地说道:“这个忙,你可不是白帮的。”
“哦?”程帆喜出望外:“有奖励?”
要是亲一口就最好了。
余菁菁挑眉一笑:“必须的。”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方形礼盒,包装颜色是淡雅的橙黄色,系着灰色的丝带。
“送给你的!”
余菁菁双手捧着,笑道:“有劳程师傅替我奏乐!”
“这是啥?”程帆手里揣着小野兔,瞟了一眼,礼盒的正中是一串英文字母‘Hermes’。
“爱马仕!”程帆讶异地问:“皮带嘛,你这是大出血啊。”
余菁菁摇头:“香水!什么皮带,真是俗气。”
其实,她的心底曾想过皮带,但那显得太暧昧了。
余菁菁选了这一款爱马仕的大地木质香调,一千块左右,用的是自己的私房钱。
“什么意思啊你,”程帆佯怒,斥责道:“你嫌我臭,嫌身上难闻?”
“嘶,”余菁菁斜着眼瞪他:“你不要?你不要我送别人了。”
程帆连忙笑道:“别,别,我要,我要!”
“你今天帮了我这个忙,”余菁菁像是自言自语:“又得送你点什么了。”
“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程帆真心实意地说道。
他很喜欢这种互相亏欠的状态,俗称暧昧。
两个人在一起,如果分得一清二楚,泾渭分明,难免少了情愫朦胧的青涩基调。
犹如月色比之日光,面纱比之素颜。
余菁菁却不认可他的说法:“不行,一码事归一码事。”
受益于余嘉明的言传身教,余菁菁在金钱和人情上,没把自己放在女生的弱势地位上,也不认可事事要求男生让着。
她虽然软萌可爱,性格上却也有西北女孩的爽朗和大气。
既然小野兔的伤势不重,两人就又重新并排坐在巨石上,俯瞰东川河以及对岸的方块形农田,闲聊起来。
余菁菁讲着欧洲行的见闻,流浪的吉普赛人、科隆大教堂的恐怖和神圣相结合、奥地利的城堡、布拉格广场。
程帆坐着听着,揉捏着小野兔长长的耳朵,大风刮过,解不了内心的燥热。
直到约莫一个小时后,小野兔意识逐渐回归,尝试着逃跑。
程帆提着它的耳朵:“要不先回去?这傻兔没力气还想着瞎跑,一会又让猎狗捉到了。”
余菁菁望着天空,见密云压顶,便答允了。
程帆将小野兔塞到自己的皮包里,拉链开了个很小的口子透气。
他驱车将余菁菁送回了家,然后回到了外婆家。
李文宏高兴极了,他主动要求照料小野兔。
程帆乐得当甩手掌柜,只是每隔一会,去小纸箱瞅瞅它的状态。
虎妞也凑在纸箱边上张望,它似乎厌倦了若即若离的狸花猫,打算重新寻找一段稳固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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