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大婚险些成了两人的分手,险些他就再也看不见他的糯糯。

他有时候时常在想,那么小的一个糯米团子,初见时粉嫩嫩的,像极了一个福娃娃,可是后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福娃娃就坐在了自己的心尖上呢?

看着她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看着她身披金甲带兵作战,看着她眉头紧蹙冥思苦想,看着她因为内疚将自己折磨成现在这个模样,他就这样看着她,也只想一辈子就这样看着她。

金若棠久久没有回答左时越的问题,等他发现时,金若棠已经酣然入睡,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没有丝毫的戒备。

左时越没有打扰她,他知道,最近她睡得太不好了。

如今能好好地睡一觉,也算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情。

左时越和金若棠在这京都郊外一住便是一个月,除了左时越偶尔会回去京都皇宫看一看,金若棠最远不超过这片林子之外。

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里。

也看得出来,她并没有走出来。

最后是郦波的到来打破了这样的僵局,当金若棠看见郦波的时候,她的眸子震了震,随即又恢复了原样,郦波却没有放过她这细小的变化。

白衣的郦波倒是有种世外仙人的感觉,但当他一开口,这仙人的气质跑的无影无踪。

“小丫头,听闻你最近要死要活?以前那么不想死,现在太平盛世了,是想自杀玩一玩吗?”

金若棠没有给郦波任何的反馈。

而郦波乐此不疲地说道:“其实啊,本座觉得死亡不失为一个愉悦身心的好办法,当人死过一次的时候,就会明白,死亡不是最可怕的,等待死亡的那一刻才是最可怕的。”

“小丫头,你想怎么个死法?是割腕?放血?上吊?服毒?一箭穿心?匕首入心?还是溺水,活活将自己给憋死?”

“小丫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所有想死的人会思考死亡,那是因为他们心中有放不下的牵挂。”

“你也有牵挂吗?”

“嗯?”郦波似是没有听清楚金若棠的问题,再次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了什么?”

金若棠转头看着郦波,不知为何,她觉得郦波跟之前不太一样,至于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见郦波并未听清楚自己的话,她也懒得重复一遍。

郦波却不打算这么放过她:“牵挂,是人就会有。本座又不是神仙,活在这尘世之中,自然是有牵挂的。”

若是南宫煦没有牵挂就好了,可惜了,他最后一步计划未能成功,谁能想到一个深宫不死的女人居然打破了南宫煦那颗顽固不化的心,他还以为无夕一定能派上用处呢。

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竟然是自己。

金若棠见郦波这样说,眼中的疑惑不减:“你不是神仙吗?我,不是你救的吗?”

“是也不是。”

金若棠将左时越跟她说的话再次复述给郦波,郦波听后气急而笑,他指着金若棠冷笑道:“本座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仪表堂堂。不知道本座年纪的人,还以为本座二十出头,你居然将本座跟那老头画上等号,呵呵呵,本座就多余去救你。”

金若棠尴尬地站在原地,她想也想不到,郦波最在意的竟然是他的外貌和年龄?

这可真是一件奇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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