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惊扰了，半闭着眼睛的少年眉梢微动，把手机摸了过来，嗓音发冷，“有事？”
“东西怎么来的？”
指节轻轻叩了叩桌面，沉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旋，衬得气氛有几分严肃，连带着徐清然的声音都是冷冰冰的。
“哪位？”
“徐清然。”
楚行之不大清醒的脑子瞬间清明，他做了起来，似是笑了一声，声线慵懒而泛凉，“哪里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
顿了一下，他声音冷淡，用谈判的语气道：“我不希望姣姣因为徐家的内斗遭受无妄之灾。”
“她是无辜的。”
徐清然玩味似的笑了，“她是徐家的女儿，不算无辜。”
徐清然的论调，很让人讨厌。
徐家的女儿，徐家又带给她什么了？钱吗？
楚行之活了两辈子，并没有和徐清然打过交道，甚至是真正意义上的认识都没有。
第一次见面，是高二那时，他送着姣然去上课，打过一次照面。
后来，他就死了，造就了姣然一生的悲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并不喜欢徐清然。
“如果你真的把她当成你妹妹，你应该不想看见她受伤。”楚行之简单地说了那么一句话。
不等徐清然回答，他又道：“姣姣很在意你，希望你也为她考虑一下。”
他的声音又冷又沉，带着似有若无的讽刺，气场逼人，全然没有和姣然说话时的温和。
“近段时间发生的事，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到底是因谁而起的。”
居高临下的态度，客气的话，并不客气的警告，让人很不爽。
本来姣然早恋他就很不爽了，结果楚行之还这个态度，倒是不怕死。
徐清然轻呵了一声，“多大了？”
楚行之并不想回答他这些无聊的问题，冷着眉要挂电话，却听对面慢悠悠地问：“你早恋的事，你父母知道吗？”
“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带着姣姣谈恋爱，不太好吧？”
楚行之倏地笑了，眉目冷沉，说出的话刺耳极了，带着极致的嘲讽，“你要是愿意，可以现在把她嫁给我，我妈不会介意的。”
“总比有一天你们徐家拿着她来联姻的好，姣姣她是人，不是你徐家的工具。”
最后一句话他咬得极重，像是冰块落在玉盘一般，清冷泛寒，又隐约擦着火气，带着指责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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