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非啊,叫他哥哥不是看在姑父的面上吗,他们大人是熟人,我们小辈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却装不认识,传到长辈的耳中该怪我们不懂事了。”

她知道自家表哥的脾气,从小到大就爱霸着她,不喜欢她和别的男孩子玩,每次她都得解释来着,解释着也就习惯了。

“你也不小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也要明白的当然,除了我。”罗秋恒说着,带着她走进房间。

祝千秋进门后就看到放在桌上的食盒,松开挽着罗秋恒的手,走上前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各色蜜饯果子,她呼出一口气,捏起一片蜜饯柠檬片,放入口中,酸甜可口的滋味盈满了味蕾,她这才觉得残留的恶心感才彻底消失。

罗秋恒是用了罗云生的警员证才能进来看看祝千秋,这个方法不能用的太频繁,所以也就只能拿了一些容易存放的蜜渍腌制的干果,让她闲暇的时候当个零嘴,此时见她吃的香,他的心情也变的好了起来,看到一旁的饭盒,顺手就打开一看。

“你在这里就吃这些啊?”罗秋恒皱眉,将另外一个姚云的饭盒也打开,一看还是素净的青菜豆腐。

“没什么,你也知道我不爱吃肉,而且……今天还上了解剖课……太恶心不提了。”她刚压下去的反胃感又涌了上来,赶紧又捏了几颗蜜渍梅塞入口中。

“上什么解剖课?你们护士不就学学怎么扎针就好了么?”罗秋恒皱眉问。

“唉,表哥,咱们以前想的太简单了,护士的工作根本就没那么轻松,”祝千秋嘴里塞的满满的,回忆老师教的内容:“扎针是最基本的,还要伺候病号洗漱,铺床叠被,这还是最简单的,难的有插胃管,灌肠,还有男女导尿。”

罗秋恒从她口中捕捉到了不得了词语,顿时瞪大了双眼:“导尿?!!男病人也得护士导吗?”

“嗯嗯。”

罗秋恒脸上红一块黑一块的,看了眼祝千秋此刻拿着蜜饯的手,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她一手拿着导尿管,一手拿着男人的……怎么想都是晴天霹雳啊!

“走,回家!”他猛的拉开柜子,就准备帮她收拾衣服。

“哎哎哎,表哥,你干嘛!”她想伸手阻止,怎奈一手都是糖蜜渍黏糊糊的,不好抓他,只得往他跟前一站,嗔怪的看着他。

“这事……都怪表哥不好,没有再好好打听打听,我就算养你一辈子,也不能让你干那样的……咳咳……”他实在说不下去了。

祝千秋却笑了出来,走到放洗脸盆的架子旁洗了洗手,擦干净,走到罗秋恒身边,又说:“还没毕业呢,还早呢。”

“那这还不是早晚的事。”罗秋恒还是陷在无尽的悔恨中难以自拔。

“那你要是怕我工作忙累的话,干脆不让我去医院上班不就好了嘛,”她真怕他这会子强制性带她回家,于是绞尽脑汁的想着理由留下:

“或者以后找个校医,就是学校里的医务室的那种,轻松还能放假,或者警局里不是还有狱医嘛,就是简单给犯人处理一下的那种……”她突然收声,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跳了下去。

“对!狱医!我想起来了,他们身边的护士工作确实很轻松!”罗秋恒一双俊目熠熠生辉,一把抓住她的手:“这样子我们就能一起上下班一起回家了!”

“……表哥,你这是誓将咱俩连体婴的气质发挥一辈子了。”她看着他喃喃道。

“怎么!你不喜欢?”他微微蹙眉。

“喜欢喜欢……就是有点困了。”她借故打了个呵欠,想结束这个话题。

“我中午的休息时间还有一些,我陪你躺一会儿吧。”他不由分说的拉着祝千秋来到床边,自顾自的脱了外套。

“躺下吧!你我什么关系,还害羞个什么劲。”他拉着她躺下,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拉过被子盖住二人。

祝千秋脸红了一红,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白檀香的气息,却真的感觉困意来袭,渐渐的进入梦乡。

罗秋恒满眼宠溺的看着她,在她额头贴上一吻,也慢慢合上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祝千秋猛的惊醒,却发现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她坐了起来,呆呆的看着罗秋恒躺过的位置,轻轻的抚摸,床上淡淡的白檀香的气息逐渐涣散消失,她心中竟涌出一股不舍的失落。

她拿起放在他躺过的位置上的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飘逸俊秀的字:“表妹我走了,有空再来看你,桌上信封里是你的零花钱,不要太省,买些好吃的,罗秋恒。”

她从床上起身,走到桌旁,捏了捏鼓囊囊的信封,窗外橘色的夕阳映在她的脸上,那抹怀恋的不舍便越发的浓郁起来。

她究竟还是没出息啊,明明就想要自由,可他来了,又走了,她还是会有些难过,还是……很想他。

“小秋!小秋!”门外传来敲门声,夹杂着姚云不住的呼唤,终于冲淡了她的情思。

祝千秋觉得姚云应该是来拿她的饭盒的,由于上午解剖课太刺激,老师就放了半天假让大家缓神,加上有罗秋恒陪她,她才放心的一觉睡到太阳下山。

她拉开房门,却看到姚云一脸八卦,脸上红红的,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大秘密。

“小秋,我刚才看到二班的刘雅洁从后院出去了!”

祝千秋闻言皱了皱眉:“现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她还敢出去啊!”

“我怀疑她去约会去了!都好几天了,她都是这个时间没了影子,我今天好奇跟在她后面,果然见她爬墙出去了!”姚云撇了撇嘴:“她还真不怕那个挖眼杀人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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