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却在此时“砰”的一声被震开,声音震得程锋和程言纷纷向门的位置看去,只见程恩将手中的枪随手扔给旁边的邓麟,不顾程锋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只自顾地上前将程锋手上的皮带夺下递给程言,程言反应过来,感激地看姑姑一眼,狼狈地重新扎好皮带。

“姐!”程锋以为姐姐要拦阻自己,忙要发飙。

程恩却回头淡淡地看了程锋一眼:“他不是要一个选择的机会吗,给他就是了。”

程锋不解地看着她,程恩掏出湿巾给程言擦了擦嘴角的血,“怎么把自己搞到这步田地,都是一家人,什么事不能好商量,非要如此呢。你这孩子,到底还是重蹈了你爸的覆辙,被家里逼的走上了离家出走这一步。不过,你比你老爹有出息,你还有这么大的一个车厂,你爸当年离家的时候身无分文,为了养活你们母子只好去赛黑车,结果……”

见程恩重提旧事,程锋急着打断她,“姐……”

“你闭嘴!”程恩恶狠狠地瞪了程锋一眼,转而面对程言的时候却又换上了另一幅嘴脸,和煦地笑道:“言儿,姑姑今天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要么,你就乖乖跟我们回家,听从家里的安排做一个听话的程家子孙要么,你就与程家再无瓜葛,我保证程家不会故意打压你,你靠着自己去奋斗,今后荣辱成败均与程家无关。”

程恩是笑着说出这一番话的,却是比程锋的冷语更让程言痛切心扉、无地自容。

程言含泪道:“姑姑,您才是真正在逼我呢。我何尝想做程家的家门逆子,人人喊打的白眼狼,可是我真的不想娶安心,您如果能同意这一点,我立马跟您回去向爷爷奶奶负荆请罪。”

“跟我结婚,就这么委屈你吗?”安心泪眼婆娑地站在门口,心如同沉入万年冰窖,真真是寒透了。

安心不顾程言惊诧、愧疚的眼神,抹了泪道:“程恩姨妈,小舅舅,你们不要再为难他了,搞了那么多事情出来不就是想跟我悔婚吗,是我安心不够好,配不上他,我认了。你们也不要作难了,我现在就去医院告诉程爷爷,这桩婚事就此作罢,以后我跟程言桥归桥,路归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安心看都不看程言一眼,忍着满腔的委屈和难堪转身跑了出去。

“安心!”程诺等人焦急地想要追她,陆晟早跟了上去,转头跟大家伙说:“你们别担心,我跟着她。”

“把她看住了,千万别让她做傻事。”程恩不放心地跟在后面叮嘱道。

“哎。”陆晟应道。

程言站起身子去拽程锋的胳膊,急问:“安心刚刚说我爷爷在医院,怎么回事?”

程锋打落他的手,又一个巴掌抽过去,斥道:“还有脸问,你以为我是怎么能够回来的,那是因为我在部队接到了老爷子病危的通知,兔崽子!我告诉你程言,老爷子可还在加护病房昏迷着呢,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要你的命!”

程锋咬着牙发狠道,不愿再理他,气得跺跺脚扭头便走了。

程言慌得忙抓住程恩的手,急道:“姑姑,求您了。”

“唉。”程恩叹口气,到底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朝着医院进发。

陆晨曦捧着手上的北京日报,细细地读过占据整个版面的内容,只见大标题上写着“程氏企业出现大危机”,小标题上印着“程家一批玉器掉入深海,损失惨重”、“程先生病危”、“程家孙少爷程言因拒绝与安家的联姻被赶出家门”等等消息。

一向神秘莫测的程氏家族现在被逼到了风口浪尖上,一时舆论纷起,程家俨然成了老百姓饭后茶余的谈资。

身处娱乐圈的程诺自然摆脱不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命运,关于她的身份又被旧事重提,甚至有越过上一次舆论的势头,程诺被骚扰地无法安心工作,沐之轩金口一开,让她休几天假,正中程诺下怀,马不停蹄地跑回家了。

陆晨曦惊魂甫定地看完整版报纸,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田露凑在一旁也是满脸焦急地说:“给程言打过电话了吗,怎么样了?”

陆晨曦哭丧着脸瞅着被自己气得扔在桌子上的手机,无奈道:“电话一直不通,我都担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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