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女生传来一阵哄笑,钟离再一次被程言当众扫了面子,气得直跺脚。心里都快把肠子悔青了,原以为来人大便可以创造许多和程言相处的机会,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却没想到程言在学校呆的时日少之又少,她这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

程言不顾男神形象双手作喇叭状大喊着加油,陆晨曦还没有什么反应呢,跟她一起奋战800米的女生们却跟打了鸡血似的纷纷迈着大步飞奔着,看的旁边计时的教官们一愣一愣地,心想若都是这个状态今年体测800米的成绩又得刷新记录了。

饶是陆晨曦使出了吃奶的劲也只保持在中游,程言不顾她跑得一身的汗水迎上前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将她抱了起来,鼓励地赞道:“真棒!”

陆晨曦羞红了脸,挣扎着逃离他的怀抱将身上的马甲摘了下来,取出校园卡就拉着他仓皇而逃,留下身后一群被虐死的单身狗。

跟着程言参加他的体测,陆晨曦才真正体会到他刚刚说的那一句豪言壮语“体测对我来说就跟玩儿似的”是什么状况了。

测肺活量的时候,几个男生都吹了4000多,他前面一哥们使出了吃奶的劲甚至都蹲下了身子吹了5100多乐的跟什么似的。

程言不屑地看着那哥们,轮到自己,特别淡定地拿过塞子就吹,陆晨曦没看到他的成绩只感觉他吹了好久,之后是教官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道:“够了,够了,不要再吹了撒……”

程言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放下塞子,众人好奇的凑过脑袋去看他的成绩,“我靠,6000多,逗我呢吧……”

程言一脸漠然地继续着其他的项目,跳远、引体向上、坐位体前屈等样样都满分,程言在众多男同胞们的羡慕嫉妒恨中大阔步,春风得意地走出测试场。

陆晨曦望着这个浑身散发着太阳般光芒的男人含着笑意朝她走来,心上突然涌上一股热流,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我何德何能啊。

陆晨曦笑着望着他,悠悠地叹口气:“人比人就是气死人呐,每年的体测对我而言就是一次生命的洗礼,让我充分认识到一个体育白痴在体测面前是多么的卑微,你怎么跟玩儿一样?”

程言淡淡一笑,揽着她往外走,边道:“这算什么呀,不过是为了应付学校的考试,我都没怎么使劲。就今天这测试成绩如果拿到我小叔面前,他能活活拆了我。”

程言毫不夸张地说,陆晨曦听着心里一阵胆寒。

程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陆晨曦讲述着自己的“悲惨岁月”:“……我是在军营里边长大的,爷爷说三岁看老,男孩子小时候吃点苦才能养成男孩子气概。军营里就我这么个半大的孩子,那些兵哥哥们都很疼我,天天把我带在身边跟他们一起训练,一起打靶。

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有多淘,把部队搞的人仰马翻的,教官们不舍得动我只得给我换军营,兜兜转转的我把全北京的军营都溜了个遍。等到长到十七八岁的时候,我叛逆地出了圈,天天惹是生非,要么跟人打架,要么跟人飙车尬舞,爷爷一气之下把我扔到了小叔的部队,紧接着我度过了人生最“疼痛”的两年时光。”

“我对你口中的小叔真是好奇地很,你好像很怕他的样子,他对你很严厉吗?”陆晨曦好奇宝宝地问。

“何止严厉,简直就是严苛。”

程言逮着机会拼命倒苦水:“那两年我身上的皮肉就没好全过,他总能逮着我各种各样的错误给我以惨痛的教训,两年的时间,光皮带就抽断了10根,你就知道他对我有多狠了。”

程言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又想起这次把小叔给惹毛的事情,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想现在我就算是凑到他面前让他打他都懒得动手了。”

“怎么了?”陆晨曦见程言一脸惆怅,不明所以。

程言当然不能据实以告,只重新换上笑靥,说道:“没事,饿了吧,带你吃饭去。”

陆晨曦拉住他:“吃饭倒不打紧,你这几天抽空去一趟陆氏,师父都安排好了,你也是时候跟陆晟哥谈一谈了。”

“我倒是想跟他谈一谈,可你瞧他那副闭门谢客的样子,根本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啊,连安心什么时候回的上海他都不肯让我知道。陆晟一贯如此,要么不发脾气,只要惹急了他,他真能六亲不认。”程言喋喋不休的抱怨。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他一时恼你也情有可原,总不至于一辈子不理你吧。总得有人低头,你就服一次软又能怎样,反正你脸皮厚。”陆晨曦咯咯地笑。

“嘿,你真不愧是陆家人啊,现在就开始帮着陆晟来欺负我了。不行,我得赶紧把你娶进程家,到时候夫唱妇随,看你还怎么帮你娘家人说话。”

“越说越没正形,谁要嫁给你啊?”

陆晨曦挽着程言的胳膊,一路打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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