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口,一位年轻秀丽的姑娘躺在一个小车厢里。拉车的是个老妇人,老妇人神情惨然,老妇人身边跟着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个子不高,有点跛脚,其神气全无半点孩子的天真,倒是带着些老气横秋的意味。闹市的人来来往往,不会留意这老少小三人,即使留意,也只是去看卧在车厢,紧闭双眼,面容美丽的女子。

“那小妞真美”这是市井泼皮说的。

“可惜了,好好的人,看样子是得病了”这是心肠比较好的人所发的议论。

“要是那个疯老太婆没死,这小姑娘估计可以得救”一个膀大腰圆的莽汉子嚷嚷着。顾檐霂混在人群里,漠然的看着,那个跛脚孩子忽然瞥了她一眼,那个眼神让顾檐霂觉得有点脊背发冷。那不像孩子的眼神或者说不是。

一个激灵,顾檐霂想到那个善于易容的侏儒老头。再看那个老妇人,虽是鬓染白霜,脸似刀刻,可这脚步却没有暮年老人的蹒跚之态。顾檐霂觉得事情有些诡异。

人群中还有一位个子不高,但体格健硕的年轻男子,他的穿着与市井小民无异,可是其神态刚毅,体型挺拔,不似寻常人。

老太与那个跛脚孩童走远了。顾檐霂去了县衙,依照上次的遭遇她这次谨慎了些。

“你是说,那一老一少并非是寻常人”衙役问,其面上多少带着些不屑。

“民女不敢肯定,可是却觉察些异样,以防万一,特来报官”顾檐霂垂眸应答。

“好了好了,你走吧,我会上报大人的”衙役显然是下了逐客令。

顾檐霂报了官,心里算是踏实些。可是吴镇邪像影子一样又萦绕在她的心头了。

“他的死与吴宅脱不了干系”顾檐霂心想,这是她肯定的。她也晓得吴镇邪的死牵扯着吴宅的阴谋,可是这阴谋是什么样的,是为情?为名?还是为利?顾檐霂晓得吴镇邪算是吴家的一根支柱,他的经商之才,为吴家积累了不少财气。吴仁亮一死,整个吴家的兴盛都寄托在他一人身上。如果死,那最应该死的是她顾檐霂,因为她的存在,吴镇邪拒绝了与一位富家小姐的联姻。

“为了我自己,还有因为你”吴镇邪谈到与富家小姐退婚之事,他这样回答顾檐霂的问。

这个回答顾檐霂觉得很真实,甜言蜜语大多是空的,虚的,还是要看落到实处的东西。

“所以那日飞鸽传书,你心情闷闷不乐,急着回来也是因为此事了?”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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