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棕一颗悬浮着的心也好似稳稳落地,“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走过去拿走沉重的木勺子。
“夕咊,我来。”
夕咊没有推辞,她向后退了一步,脚步不稳一个踉跄。
南棕一只手托住夕咊的后背。关切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夕咊摇头,继续礼貌地微笑。“没有,我刚才站的太久了,脚麻了。”
“夕咊,去那边歇会儿吧。”
夕咊不走,她就看着南棕。
南棕开始干活。
这些流民拿了饭菜,有的说声谢谢,有的谢谢都不说,还有的跟大爷一样挑肥拣瘦。
“有钱人还这么抠,昨天还有腊肉,今天只有蘑菇炖粉条子,你们有钱人就把钱留着吧,买棺材用。”
南棕看着这个碎嘴子的中年妇女。她脸跟驴一样,阴沉着,斜眼看看夕咊,又斜眼看看南棕。
她的大红袄上只有少许的补丁,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有一股劣质呛人的香味。
她油腻的脑袋上插着朵大红花,脑袋摇晃脚嘚瑟,看上去并不像是流民,倒有几分失足妇女的姿态。
小六子冲过来指着这娘们说:“石二驴,你又来蹭饭啦?你是流民吗?”
石二驴阴沉着驴脸,立马怼回去:“你算个屁,老娘吃你的还是喝你的了啊?死太监!”
“老娘?太监?你才太监,你们全家都太监,呸!死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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