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感觉,这种痛竟是和盛陵光给她的痛有些不同,但是具体是怎么不同,她自己也不知道。
按理说,她该害怕他的,因为这个时候还没人知道这个人以后会做什么。
包括盛陵光,他还将这人视作自己的兄弟,两个人刚拜完把子,为此他还在东黎城大肆庆祝,以让世人共同见证他和盛陵光之间的兄弟之情。
但是他前脚和盛陵光结拜,后脚就已经打上盛天境的主意,他的目标不是盛陵光,而是八派之一的盛天境。
不,准确来说,他的目的是统领整个修真界,杀人如麻,完全不管别人的想法,即使背负着骂名,他也无所谓。
一千五百年后和盛陵光两个各自割据一方,盛陵光是人间的理想,他却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魔。
这样的一个人,如今还是个伪装地纯良的少年,兮折该怕的,可是鬼使神差地,却是连后退的动作都没有,和他对视着。
他在笑,但是那双冷冽的眸子里并无笑意,更像是笑里藏刀。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他近距离接触,前世因着和盛陵光的婚约,她对自己很苛责,基本上很少有和其他男人对视的情况,因为这种行为很不礼貌。
更会让盛陵光难堪,可是如今她穿梭了一千五百年的光阴,站在了盛陵光的面前,并且和他刚结拜的好兄弟,“深情对视”。
这是谁都忍不了的。
所以盛陵光拔了剑,拿剑指向了沈东黎的喉头,他只是微微低首,瞧了一眼剑身都是紫色的凶煞神器,眼底的冷意渐渐袭来:“陵光,你这是何意?”
盛陵光的乌发被夜风吹地从肩膀两侧披散下来,水蓝色的发带不断地在他眼前飘飞,他像是恨极了,但还是忍着,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东黎,阿折是我的未婚妻,我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均已齐全,就等她嫁于我,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挑事。”
她看到沈东黎的眸色更沉了,他笑着问兮折:“在自己未婚夫面前和别的男人深情对视,你不觉得你很欠妥么?”
兮折刚醒来那会儿,柳鸢想要她的命,她是拿沈东黎挡刀的,如今为了让盛陵光死心,她依旧可以拿这个恶贯满盈的人挡刀。
“我喜欢你,不能看你么?”
盛陵光只觉得眼前一黑,拿剑的手都在抖,只要他抖地幅度大一点,那带着紫色凶煞之气的紫电便可堪堪落在沈东黎的脖颈上。
有什么比当场见证这两人反目成仇更刺激的?
盛陵光你负了我,还杀了我,我多年的委屈没人成全,我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盛陵光的声音终于变得有些愤怒了:“东黎,这世上的任何东西我都能给你,唯独阿折不能,她是我的命。”
听到这句,兮折突然大笑出声,她的声音本就清脆,这笑就变得异常诡异。
她笑着笑着,眼里的泪便不断涌出。
这倒是把沈东黎都看呆了。
她是我的命。
盛陵光你要是知道你后来怎么对我,你就会觉得这一刻你到底有多可笑。
禹河府很大,从南到北延绵几百公里,禹宴临住的地方并不在这处,这周围都是禹河一族的百姓和弟子所在之地。
禹梓辛也是听闻盛陵光跪在禹河府们外没走,才偷摸地来一探究竟。
她也喜欢盛陵光,她觉得禹宴临太偏心了,看今天这样子,兮折是不喜欢盛陵光的,她喜欢的是和禹河荒冢有仇的沈东黎。
刺激了不是。
禹河府们被沈东黎一梅花针击碎了,按理说前去报告的弟子也该到了,不一会儿禹宴临出手该把这个沈东黎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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