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折和禹凤兮被罚跪在祖宗祠堂,要跪三天,可把禹梓辛乐坏了,她不但要嘲讽兮折,她还要骂禹凤兮,但是在尧红泪面前却煽风点火说是兮折把禹凤兮带坏了,非要尧红泪实行家法将兮折打一顿才行,但是尧红泪怕禹宴临。

禹宴临不允许任何人打兮折,这就让禹梓辛难受地要命,好不容易有借口整治这个她怎么都看不顺眼的姐姐了,结果父亲还是偏心不肯罚她。

盛天境丢了一根龙脊,这不是小事,所以盛堂在这边问完罪,和禹宴临商议好讨伐东黎城之后就回盛天境了,盛陵光倒是没有跟着回去,他还有点事情要做。

兮折跪在祖宗祠堂,禹宴临不让任何人打扰,但是盛陵光偏要见,禹宴临只得让兮折尽快地跟盛陵光聊会儿之后再去跪着。

即使兮折不肯见盛陵光也不行。

天都快亮了,禹河府院内的灯笼亮着,映衬着他的半张脸看起来有些阴婺,但是兮折没时间看他的表情,单刀直入,直接让他有事说事。

盛陵光刚开始不曾说话,只是看着她,兮折被他看地有些不舒服,她也没看盛陵光,伸手从身旁的矮树上摘了一片树叶,她兀自注视着,对盛陵光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但我和你的亲事是万万不可能的了,你也别再挣扎了,也别总是纠缠我。”

然而盛陵光开口却未提成亲的事情,他看着兮折半天,反而问起龙脊的事情:“云水山脉的龙脊是你抽了的吧?”

兮折心虚地身子一僵,随即摇头:“不是我。”

盛陵光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兮折吓得匆忙抽回,没让他碰到。

盛陵光冷笑了一声:“阿折,你知道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何苦去偷?你想利用沈东黎瞒天过海,但是瞒不住我。”

兮折虽然震惊他为何会知道是她做的,但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辩解:“你把我想地太厉害了,盛天境的龙脊何等金贵,岂是我一个弱女子能偷的?”

盛陵光摇头:“别辩解了,我父亲也知道是你拿了龙脊,他驻守盛天境这么多年,不可能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你真以为他不知道啊?他只是不想和你们禹河荒冢闹翻,他还在给禹尊主面子。”

兮折抬眼与他对视:“你怎么断定是我偷的龙脊?盛陵光,就算是我拿了龙脊,你也没必要这么炸我。”

盛陵光说:“正是因为心里有你,所以才想跟你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我那个小师妹,是我爹收的徒,不关我的事,你说她长得像你,确实,正因为这一点我才比较疼她,是因为你我才对她好了点,你要是吃她的醋,我可以让她离开盛天境。”

兮折的喉头哽了哽,她觉得有些好笑:“是因为长得像我才对她好,是啊,若是不像我,你还不屑对她好是么?”

盛陵光抿了唇:“我不是那个意思。”

兮折觉得胸口有些喘不过气:“你走吧,别来烦我了。”

兮折抬步要走,盛陵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狠狠地甩开,她现在感觉被盛陵光碰一下都觉得恶心。

她后退了好几步,看着盛陵光就像看到了多么可怕的恶魔一般。

盛陵光也愣住了。

兮折的胸膛不断地起伏着,她没办法平静地对着盛陵光,她恨不得撕碎了他。

兮折行为上了言语上的排斥让盛陵光懵住了,他以为这几天兮折只是跟他闹小脾气,可是看她的样子,并不是。

盛陵光一把狠狠地抓住兮折的肩膀,兮折感觉自己被抓地生疼,她握了拳头,咬了牙,问他:“你还想干什么?”

盛陵光说:“要我走可以,你把龙脊还给我,我拿回盛天境,你们禹河就不欠我们的,不然,我迟早都会拿回来。”

迟早都会拿回来。

所以你那会儿口口声声说要帮禹河渡过难关,但是事后却依旧为了拿回龙脊灭了禹河荒冢。

兮折从未跟盛陵光大打出手过,即使被他亲手凌迟的时候她都没想过动手,那时候心如死灰,只觉得一生活地太窝囊,死也死地毫无尊严。

但是她回来了,她凭什么还要被盛陵光支配?

兮折的手狠狠地抓在盛陵光的手上,施了仙法,用力一抓,回头一掌直接打在了盛陵光的胸口,盛陵光的眼神里有些许不可思议,兮折匆忙退出几步,和他保持距离。

盛陵光的神色也变了:“你想让整个禹河都为你愚蠢的行为陪葬么?阿折,你不把龙脊还回去,天下就要乱了。”

兮折再次重申:“我没拿就没拿,你非逼我,盛陵光,你从来都不信我。”

盛陵光还想挣扎,兮折已经跑开了,他还想去追,却被禹宴临挡住了。

兮折走了,禹宴临的态度也不好了:“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见了,陵光,你年轻有为,是这修真界难得的奇才,根骨奇佳,少年仙君,谁家父母都想把女儿嫁于你,我也不例外,但是,如果你和兮折之间没了信任,你觉得你们成亲会幸福么?”

盛陵光着急地解释:“不是,禹尊主,你听我解释。”

禹宴临摆手:“不用了,我都听见了,你们盛天境的龙脊确实是稀罕物,但是你要是想说我女儿能抽了你们盛天境的龙脊,你打死我我也不会信的,今天的这事情到此为止,你走吧。”

盛陵光的所有话语被堵死,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得先离开。

兮折拿了龙脊,不管是不是她抽的,都会连累到她。

盛陵光被禹宴临派人赶出去了,禹宴临去祠堂跟兮折问话。

作为一个父亲,肯定是不能让她担这种风险,即使是沈东黎把龙脊藏在她身上的,这龙脊也不能出现在禹河荒冢。

禹宴临怒骂禹凤兮:“你还敢跟着你阿姐胡闹了是吧?还一句实话都没有?皮又痒了是不是?”

禹凤兮委屈地很,但就是不说。

兮折跪在一边没说话,禹宴临又指着她骂:“沈东黎想给咱们禹河甩锅,让我们背了抽龙脊的黑锅,你还敢顺着他?”

兮折有些尴尬:“那个,爹,其实吧,龙脊真是我抽的。”

禹宴临:“……”

禹凤兮:“……”

兮折解释道:“让我给撞上了,你说我不抽了对得起这么缘分么?”

禹宴临登时抿了唇,语气严厉:“那就拿出来,我还没见过龙脊长什么样。”

兮折问:“盛陵光走了?”

禹宴临说:“让人赶出去了,我还怪他不信任你。”

兮折说:“他没信过我,我何必对他好。”

兮折从随身的灵袋里拿出龙脊来,金灿灿的一条龙脊,闪着金色的光。

禹宴临伸手拿过,兮折说:“让它化在禹河最大的山上,咱们禹河就再也不用害怕万物枯竭了,它会滋养万物。”

禹宴临看着龙脊陷入沉思,突然感应到有人闯禹河,禹宴临感应了一下,感应到了沈东黎的气息。

他将龙脊递给兮折:“这东西暂时不能放在禹河,会招惹祸端。”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