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涛顺着庄守吉所指的路线走了没多远,突然发现路旁围着数十人,出于好奇,云涛勒马停了下来,也围了上去。
“这汉子好生可怜,听说北伐突厥时,被突厥人砍断了手,军府不要他了,这才回泾阳讨生活。
好不容易找了个不嫌弃他的主家,如今却得罪了这王氏,如今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可不是么?这人我认识,是李靖将军手下偏将苏烈将军靡下的士兵,听说苏烈将军带领他们两百精骑夜袭突厥王帐失败,他为了掩护苏烈将军突围,这才被突厥人砍去了手臂。”
看了一会,云涛听了围观的路人所说,这才明白了过来。
场中缺了一截手臂的汉子,是苏定方手下的士兵,夜袭突厥时被突厥人砍去了一条手臂,不能当兵了,只好回到泾阳找了份驿站的工作,靠给人送信来逃生活。
结果今天刚开始工作,就不小心撞上了泾阳县县丞公子出行,惊了他的马匹,此时正被县丞公子王多鱼的随从围殴。
“住手!”
弄清了情况,云涛拨开了人群,走了上前,一把抓住一个举臂正打算挥拳砸向汉子的随从,往后一甩,出声喝道。
“你谁啊?我劝你少管闲事!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见有人出手相助,王多鱼顿时就不乐意了,走上前问道。
撇了一眼躺在地上,嘴角淌着鲜血,缺了一截手臂的汉子,云涛气不打一处来。
“啪!”
没有回答眼前穿着华服的少年,云涛扬起手,怒极之下一个大嘴巴子甩在了少年脸上。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打我?”
王多鱼没想到眼前这人说动手就动手,根本就没考虑过自己的身份。
整个泾阳县,谁不知道他王多鱼的大名?太原王氏的分支,泾阳县丞王大陆的儿子?
“我他妈管你是谁?打的就是你!”
抬脚将王多鱼踹倒,云涛怒道。
他可不会管王多鱼什么身份,打了就打了呗。
“你没事吧?”
没有管倒地的王多鱼,云涛转身将断手汉子扶起,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递给汉子,问道。
“无妨,这点小伤根本不是事,在下武占,见过将军。”
武占接过云涛递来的手帕,擦去嘴角的鲜血,用独臂行了一礼。
云涛有些惊讶,这汉子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
“战狼军大破恶阳岭时,武占当时也在场,见过战狼军英姿。如今全大唐,谁不知战狼军?”
见云涛有些疑惑,武占指了指云涛头上寸许的发茬。
云涛立马明白了过来,都是自己这头发太过特立独行,全大唐除了战狼军,谁会剃头?明眼人一眼自然就能看出来。
“战狼军怎么了?不就是立了点破功么?敢打我!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多鱼从地上爬起,恶狠狠的盯着云涛。
战狼军怎么了?除了他们统领封了个候,全军两千多人还不是连一个官职都没有?
“给我往死里打!让他见识见识我们太原王家的本事!”
“我看谁敢!”
转过身,云涛恶狠狠的盯着王多鱼的几个狗腿子,厉声喝道。
真是给了他们狗胆了,区区一个县丞的儿子,就敢对自己出手?
“给我打!不就是个战狼军的么?又不是冠军候!出了事我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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