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番云府,王多鱼自以为是的下定了结论。

“这户人家,只怕是挂靠在战狼军统领云涛手下的商户,举家搬迁至此,可能是见过诸位小国公罢了。”

“你等尽管放心,他若是邢国公之子,此时怎么还在此?长安城门马上便要关了,难道他不回去了?”

有了王多鱼的保证,一众衙役这才壮着胆子上前,打翻了程处嗣等人的烧烤炉。

程处嗣他们是什么人?那可是恶名昭著的长安七雄,纨绔中的纨绔。从来都只有他们掀别人的桌子,何曾被人掀过自己的桌子?

一时间云府后院鸡飞蛋打,数不尽的羊肉串跟煤炭,在两方的打斗中被掀飞。

就连有伤在身,腿脚不便的程处嗣,也抓着拐杖,使劲的砸着一个被打倒在地的衙役。

可程处嗣一方终究只有十几人,而且喝了一下午的酒,早已神志不清。

寡不敌众之下,还是被数十衙役放倒,用绳子绑了去。

“哈,你个小贼,俺老程迹长安十数年,第一次被人给绑了。”

“若不是你爷爷我有伤在身,就你们这几个人,看爷爷不生撕了你们。”

因为程处嗣有伤,众衙役虽然听命于王多鱼,却也害怕程处嗣等人的身份自己惹不起,所以也没有绑住程处嗣,而是两人从一旁架住他的双臂,将其架出了云府。

程处嗣岂会如众人所愿?即使被几人死死钳住双手,动弹不得,嘴上也不肯停歇。

“带走!”

除了程处嗣因为有伤在身,喝的君不见少点,此时还能保持清醒,长孙冲等人喝的是烂醉如泥,此时被人绑着扔上了马车,早已昏睡过去。

将人带进了泾阳县大牢,王多鱼坐在狱中,跟典狱长喝着酒,静静的等着云涛前来捞人。

“哼,这小子仗着能打,竟敢扇我嘴巴子,待会等他来了,我一定要他跪在地上钻我的裤裆!”

浅抿了一口从云涛府上掠来的君不见,王多鱼看了一眼被关在狱中,满脸焦急的云父等人,心中暗笑。

此前他还曾担心云涛的身份,会不会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可当他看到自己带着衙役到了府上,云阳夫妇焦急的模样,心中就有了底。

那家勋贵的长辈见了衙役会如此紧张?他家若真是勋贵,恐怕早就大声呵斥自己了,怎么可能如此惧怕自己?

然而他还没等到云涛,却等来了一个大魔王,还没看清来人模样,王多鱼跟他同桌饮酒的典狱长就应声而飞,后背撞在了狱中墙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亲家!我儿呢?”

程咬金提着一柄马朔,挥退了狱中的衙役,一刀劈在了牢门上,将云阳等人放了出来,握着云阳的手问道。

紧随其后的,是长孙无忌等人,都是听闻自己儿子被抓,敲开了长安城城门,赶了过来。

当进了狱中,打开了狱门,见自己的儿子鼻青脸肿的昏睡在地,众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都知自己儿子顽劣,可一直也没犯过大错,众人都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了。

没想到今日居然被一众衙役打成这样!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夜闯大牢,难不成是想劫狱不成?”

从地上爬起,王多鱼吐了一口血,靠在墙上,有些惧怕的望向狱中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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