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心中有些震动，这里可是大魏的京城，高手无数，能闯下四境以下无敌手的称号，可想而知他的实力有多强。
“可惜，横练一脉，修练起来过于艰难。这二十年来，师父收了那么多的弟子，能突破到体魄境的，也只有我们师兄弟四个。”
不是吧？
陈牧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方老头收徒不算多，每年收三到五名弟子，一般在院里待够三年，就能出师。
算下来，方老头教过的弟子，都有近百名了。最后成为正式武者的，居然只有四个？
要知道，方老头可不是什么人都收的，没有一定的天赋，都会拒之门外。这样精挑细选，也只有百分之四的成才率，实在是太低了。
怪不得方老头总共就收了四名亲传弟子，原来就这四个人有这个资格。
施磊语气变得有些苦涩，“说来惭愧，我们师兄弟四个，修成体魄境后，再也无法再进一步，让师父他老人家失望了。”
也就是说，他们四个人，没有一个能突破到横练的第二境。
陈牧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强化了四次，明明体魄已经极为强大，都无法突破到体魄境，原来，是功法的问题。
横练一脉想要晋阶，比武道要困难得多。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马二当年要将他送到方老头那里去？
马二不可能不知道方老头那里是什么情况。
就听施磊继续说道，“幸好，师父他老人家很开明，允许我们转而修行武道。才不至于继续蹉跎岁月。”
陈牧一听，总算是松了口气。
方老头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在他看来，横练虽然强，但是没必要舍易取难，有主流的通天大道不走，非要给自己增加难度，玩小众。他才没那么傻。
他问道，“这么说来，师兄也改练武道了吧？”
“不错。”
施磊略有深意地看着他，说道，“师弟不必着急，等你突破到体魄境后，再改练武道也不迟。像们这些学横练出身的，基础扎实，再习武道的话，要比旁人顺利一些。”
也就是说，突破到体魄境后，再去修行武道，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陈牧心中想道，口中却说，“我天资普通，不知要到哪年哪月，才能突破到体魄境。”
“哈哈，师弟太谦虚了，师父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他能收你为徒，自然是极为看重你。”施磊大笑道。
看样子，方老头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要收自己为徒。
陈牧自然不会傻到将实情告诉他，正好从他这里，打听一些武道上面的事情。难得碰到一个愿意告诉他这些的人，当然要多问一些。
一顿酒下来，两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最后，还是施磊付的钱。
分别时，施磊说他以后会在京城落脚，以后有事随时可以去找他。还将现在住的地方告诉了陈牧。
陈牧接触下来，觉得这个师兄人不错，仗义，豪爽，是个可交之人。虽说见面以来，没有给过他好感值，但也没有恶感值，至少对他是没恶意的。
他决定以后要多来往，将关系维持住。
陈牧回到家中后，不再想武道上面的事情。既然方老头并不介意门下的弟子改修武道，那就问题不大。
就照施磊的建议，先突破到体魄境再说。
他集中精神，来到意识中，那个圆形的容器里，灰色的光点已经用完了，白色的光点还在。
他心念一动，白色的光点绽放开来，很快就注入了旁边那支断笔内。
轰的一声。
陈牧再一次感受到了脑袋炸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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