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左相心里都是一慌,这个疯女人到底要干什么,最近他可没找她的事。

不过羊氏目光也只是扫了一眼就将目光撇开了。

“臣妇要状告先皇,草芥人命,害我羊家百余口。”

“放肆!”郁峋川还没来的及开口就被一边御史给怼了回去。

“无知妇人,私自议论先皇,你可知道其罪当诛。”

羊氏今天既然愿意站在这里,就没想着好好的回去。

“我羊家,自高祖时就位封一等公爵,几百年来从未有过行差踏错,对陛下大禹皇族都是忠心耿耿。”

“当年,先皇突然说羊家叛乱,不过几天功夫,羊家平添灭族之祸,娇儿不才,幸得太后娘娘仁慈,保下了一条性命,自此再无羊氏女,今日臣妇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请陛下还我羊氏一族清白。”

左相冷笑:“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要是真冤枉,怎么会到现在才说出来,分明就是心中有鬼。”

羊氏冷冷扫了过去:“那左相能否拿出当年证据,臣妇今日也要问上一句,谁都知道,我羊氏一族历来都是文人一脉,从未插手过兵部之事,若是您,手里没有兵权如何叛国。”

左相一瞬间竟然没反应过来:“是叛国,当初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在羊家搜出了当初南阳的信件,这就是叛国之兆。”

说到这,羊氏都忍不住笑了:“也就是说,我祖父堂堂一品公爵,大禹百年世家名声不要了,生生要拖着我们全族人性命去送死,投奔的还是当初早就已经被大禹军队打到力竭的南阳,这句话说出来,左相大人您自己相信吗。”

这人嘴皮子实在是刁钻,左相说不过。

“一开始臣妇也以为只是单纯的陷害,直到臣妇母亲自缢身亡之前交给臣妇一样东西,臣妇才明白,并没有那么简单。”

左相眼皮都是一跳,这个疯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羊氏再次拜了下去:“当初高祖皇后曾经恩赐羊家一顶凤冠头面,羊家几代人都是代为珍藏,母亲身故之后,先皇还曾经派人找过这顶头面,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身入辅国公府,在这顶头面之上有先祖留给大禹的宝藏。”

宝藏两个字一出,整个朝堂之上都是一片哗然。

“羊氏,你可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说话可要慎重。”

羊氏将头上冠子整个拿了下来:“我今日竟然敢说出来,就算是陛下如今将我的命拿走我也认了,陛下大可派人去江南道查探一番,若是毫无消息到时候在发落臣妇也来得及。”

在场的都是些大禹老臣了,什么宝藏之说还是第一次听见。

可羊氏这么言之凿凿上前,总不能是假的吧,闲的没事干,拿着自己皇后娘娘生母的身份玩闹?

郁峋川看了一眼身边富康,后者赶紧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夫人所奏朕已经清楚,既然如此,右相,当年羊氏灭族之案就交给你来查,务必查的清清楚楚,朕登基,容不得冤假错案。”

黎绍拱手行礼道:“微臣遵旨。”

郁峋川抬头扫了一眼底下众臣:“要是朕没记错的话,江南道似乎是左相的祖地。”

左相赶紧站了出来:“回禀陛下,正是。”

郁峋川点头:“既然如此,朕就将自己检察院手下亲卫送出去,江南道,就算是要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东西给朕找出来。”

左相脸色黑的可怕,今日陛下分明就是照着他的脸打下去,看来,江南道那边动作必须要再快一点才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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