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心里想道，不得不防一手。
“嗯？”
楚凡灵觉一扫，发现桃神大舰，已经被掀飞到数千米之外。
“船上面的人，可别全部都死光了！”
楚凡脚下一动，渡江面如履平地，身子几个闪跃，就到了船头甲板。
“老祖宗！”
“太祖陛下！”……
楚风恭敬行礼，剩下四名皇宫供奉，还有禁军将领，宋越等人，纷纷跪地。
赵拦江迟疑一下，也跪地磕头，不敢直面天颜，口中呼道：“江湖草民，拜见太祖陛下！”
楚凡淡淡扫了一眼。
甲板上面，除了五名金身境高手，还有楚风之外，所有人全部被震死，一个不剩。
宋越运气好些，正在楚风身旁，被两位金身供奉顺手救下。
毕竟是兵部大臣，不能眼看着让他死了。
刚才在甲板上的人。
赵拦江手下，死了六十多人，脱胎境武者都有一位。
三百禁军，其中‘威字营’、‘箭字营’各一百三十人，‘御字营’四十人。
损失惨重！
楚凡问道：“先锋大军，伤亡如何？”
楚风脸色沉重，道：“还在统计当中，桃神大舰距离最近，甲板上面禁军将士，全部阵亡！”
“船舱之下，安全一些，不过仍有不少将士被重器砸死，伤者更多。”
楚风看一眼更远处，两艘游击舰撞在一起，支离破碎，水面上都是将士尸体，还有一些人抱住破碎残骸，等待救援。
很快，准确数字被统计出来。
一名中年将领捧着名册，声音颤抖，念道：“陛下，阵亡将士人数，八百七十五人，重伤四百零一人，轻伤两千余人！”
“还有……失踪八十三人，没有找到尸首。”
楚风脸色难看，虽然知道情况可能不会太好，但是死伤人数超过三分之一，还是让他感觉心痛。
将士从戎，为国战死，当以马革裹尸！
但是现在，还没有看到战场，却被一场大战余波，搞成这样，楚风替那些死去将士，莫名悲哀，一阵憋屈。
楚风心情有些低落。
大军出征，士气先挫，后面的大仗，更加不好打了！
楚凡见他这副模样，转身背过，立在船头，面无表情。
“楚风……”楚凡开口叫道。
“老祖宗，您吩咐。”楚风上前一步。
楚凡淡淡说道：“为将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无论胜负成败，都要有必胜决心！”
“连你都失去自信，将士们跟着你，他们看不见一丝希望，还能拼力死战？”
楚风神情微动，没有说话。
楚凡冷哼一声，道：“王者，拥有圣心，霸心，仍然不够，还缺少一颗，失败之心！”
“失败之心？”楚风疑惑，不能理解。
楚凡说道：“朕当年起兵时候，百战百败，最惨的一次，手底下兵不足三十人，马不过十骑，可是最后与朕争夺天下的枭雄、人杰，全部被朕踩在脚下，成为枯骨！”
“朕前面失败百次、千次，都不重要，只要赢下最后一场，就足够了！”
楚凡转身，泄出一缕气机，压迫的楚风呼吸困难。
“此次出征，朕不会亲自出手，替你抵挡燕国大军，一切都看你自己。”
“仗打赢了，你还是楚王，仗打输了，你就兑现自己的承诺，死在边境！”
楚凡淡淡说道：“楚国的王图霸业，需要一位真正的王者，披荆斩棘，勇往直前，你不是那个人，朕可以继续等下去，直到那个人出现！”
“老祖宗……”
楚风艰难抬头，眼睛直视，一字一顿说道：“我、是、楚、王……唯一的王！”
“你够本事吗？”
楚风咬牙说道：“铁骑驰骋，封狼居胥，十国的天下，我要九十九！”
楚凡哈哈大笑，有点意思。
虎豹之驹尚未成文，已有食牛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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