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莫家车队的马车，跪坐在一旁的孔凡星，看着这一幕，他不知道林渊放出去的是什么。
但不知道为何，在那只紫色的蝴蝶飞出去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心惊肉跳。
他没忍住，默默的双手掐诀，卜了一卦，随后面色大变。
甚至额头直接泌出冷汗。
就在刚刚，他测出的卦象显示，原本地处龙脉之的洛阳，忽然就变成了大凶之地。
一般情况下，只有乱坟岗才会有这种卦象，但是这里可是洛阳。
孔凡星咽了一口吐沫，对面前这位存在，似乎有了新的认知。
“前辈，您刚刚放出去的是……”
林渊收回目光。
“没什么，枯骨蝶罢了……撒出去的菱粉，都是虫卵，鳞粉散落之地，枯骨蝶，生生不息。只不过虫卵的孵化，会以人为食，最后啃噬赶紧，枯骨之，紫蝶飞舞，这偌大的，繁华都城，不知道不久之后，还能留有几人高歌，留有几人在烟柳之地快活！”
“我听林瑶君描述过，林家出事时，洛阳百姓，皆是冷眼。更有甚者，拍手称快。”
“洛阳是富庶之地，修士更多，皆没怎么吃过苦，林家从苦寒之地走来，一路多为不易，与这洛阳格格不入。故而被排外，这没什么？”
“但是大是大非面前，那满朝的士子大夫，都是参林家的，一个个皆是附和大周皇族，一群被猪油蒙了心的狗东西，都杀了，不值得同情！大黑山的猴子妖都比他们懂得知恩图报！”
孔凡星一时语塞。
他能感受到林渊此刻的愤怒和杀意。
洛阳越是繁华，歌舞升平，就越是显得燕云十九州，苦寒之地凄苦，显得那家家户户皆缟素，像是一个笑话。
孔凡星张了张嘴，颤抖着开口。
“可是，前辈，您如此行事，恐怕会打草惊蛇，晚辈虽然能靠着折损寿元，满住大周钦天监的罗天洞观，但是这里毕竟是大周王城。”
“洛阳城内，有四象，王城旁边，就是齐云山天师府，就算前辈您世无人敌，大周皇室，一道圣旨，没准还能开天门，请来周家天人，咱原本的计划，不是悄悄的进城，慢慢的布局吗？”
“咱们毕竟只有不到一百人，黑白学宫所有师，虽然都是自愿跟随前辈，可要是就这么全都折损在这里，愧对夫子啊……”
林渊瞥了孔凡星一眼。
这小子的谨慎程度，和自己刚穿越时的那一千年有的一拼。
“放心，他们没空管我们的……你没发现，我家阿离，不曾进城吗？”
“还有，谁说我们这边只有不到一百人，大周皇朝手里有千军万马，我手里，就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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