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阮家真是好的,他们父女二人为何隐姓埋名躲到乡野山村去?为何十多年都不敢认回本家?

这段姻缘,不过是你们这些人的一场开局赌注,他贺柏城不敢拿许家的外孙赌!不敢拿郑家的外孙赌!只敢将我儿推出去填这火坑!

你说说!这赌局能有几分胜算?这到底算哪门子的机缘?”

若是以前,约有五成得安稳;现如今,她来了,便是天塌下来,那也是十成。

秦杳安静地听她说完,等她情绪逐渐平稳,才又道:“如今夫人可有了法子,将贵公子从中摘出?”

王桂芝握紧了茶杯,指腹变形泛青,腕间青筋横起,咬牙切齿道:“拼尽性命,放手一搏。”

她看秦杳的眼神又回到了当初那般,疯狂地想将她与阮月儿一并赶出贺府。

秦杳嘲弄地笑了一声,挑眉:“你的命,值几个钱?置于天下,渺若沧海一粟矣。”

稍顿,又道:“夫人既然要搏,为何不向上搏,许公子锦上添花,平步青云?反倒费尽心思求他偏安一隅?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夫人不妨想想,这堂堂七尺男儿,该行哪条道。”

王桂芝沉默了,在脑子里将秦杳的话细细地剖析了一遍:

若是性命攸关之时,她自然不求儿子能建功立业,只愿他能平安。

但若这场赌局胜负五五分,她未将贺朝陵和这一切的联系斩断,反而因为她在暗中使绊子,让这五成胜算化作四成,岂不是害了她儿子。

如此,倒不如帮他们一把,在这五成之中添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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