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暮落水的事整个石府都传遍了,她也从家仆侍女们的闲谈中得知,原来落水的那天,石之信大怒,迅速叫来了甄游施救。大夫人因此被冷落,她的小命也算是暂时安全。只是廖梅青的情况不太好,医师说她因几年前小产没恢复好落下了病根,加上她体质偏寒,如今入冬之际又在冷水中泡了一阵,怕是元气大伤。
廖梅青虽照样吃饭睡觉,但脸色比以前苍白了许多,变得更加怕冷,医师说这得慢慢调理,但药方开来开去也没什么效用。池暮心急,廖梅青倒是看得开,整天嚷着人生苦短,还是多找些机会去偷看沈慈才好。
夜深,池暮懒散地躺在床上,手中的书翻了又翻,时不时向旁侧偷瞄。小微撑着头,眼皮已经耷拉得不行却还在硬撑。近段时间内大夫人估计不敢再明着刁难她,只能对小微施压,使得小微对她的监视变本加厉。
池暮有了困意,小微的脸已经快要垂到桌上,正要熄灯便听到咚的一身,小微整个人已经完全趴在桌上。
这是睡过去了?池暮迟疑走近,推了推她的肩,没反应。又用指尖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如常,难道是昏过去了!怎么会?
此时有人敲门,池暮有些后怕,莫不是大夫人要来个鱼死网破?她就站在门后却没有马上开门。
“谁?”她问。
“我。”
简短又直接的回答,池暮终于逐笑颜开,放心开门。看到张舍的刹那,笑意渐深。张舍静静地看着她,暖意直达心底。
“听庄厚说迷香对你没用,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池暮明白为何小微一动不动了,分明是被迷晕的!
“为何想起来找我?”池暮扯着张舍的衣袖往房间里带,心里喜滋滋。
“路过就顺便来看看。”
池暮记得自己被罚跪祠堂那晚,张舍也是这么说的,如今想来皆是美好。为了给张舍坐下喝杯茶,池暮费力地把小微挪到自己床上,然后手忙脚乱地招呼张舍。
“不必沏茶了,怕睡不着。”他道。
池暮停了下来,反而有些紧张。张舍递给她一个方形小木盒,“你试试看,听说对伤疤有效。”
精致的小木盒让人爱不释手,至于能不能除疤并不重要!
“不如现在试试。”说完张舍拉过她的手,撩开衣袖。
其实池暮小臂上的疤痕已经不痛了,只是她的皮肤过于白皙,才让几道细细浅浅的印记看上去特别明显。张舍打开小木盒,把淡黄色的药膏涂在她伤疤上,“我一位朋友新调的药,也不知效果如何,就暂且试试吧。”
“你的朋友是医师?”池暮问。
张舍点头,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小臂上。
“那……他的医术如何?”
“还不错,虽然因为身体原因他用药的时候会不太方便。”
“噢……”
“你想问什么?”张舍直接道。
池暮歪头凑近,俏皮又不好意思,“我也有个朋友,她生病了请的医师都不太行。”
“石府的?”
池暮点头,立即补充道:“她人很好,只是前些年落下了病根,加上前几日为了救我跳水池里,让她寒疾复发。”
张舍停下,看她,“被欺负了?”
“也不算,反正大夫人也没讨到啥好处。”
“你可有受伤?”
池暮连连摆手,但张舍还是看到了她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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