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高渐飞道：“朱猛请动的那个人正是你口中箱子的主人，你当然见到了这个人。”
高渐飞没有否认：‘不错，我的确见到了这个人，我只希望我看错了。’
“为什么？”
高渐飞深吸一口气道：“如果这个人真是二十年前的那个人，那么杨坚简直非死不可了。”
楚天皱眉道：‘他的武功真有那么高？’
高渐飞苦笑道：“他的武功有多么高，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至少有两点是几乎没有人及得上他的。”
“那两点？”
“第一，杀人分两种，有名和无名，他虽然是个无名的杀手，但他却是个极可怕的杀手，从二十年前他第一次杀人到今天，他不知道少了多少赫赫有名的江湖人，几乎没有任何人能逃得过他的杀手，若论杀人经验之丰富，恐怕没有什么人比得上他了。”
楚天也忍不住点头：“一个人能二十年如一日杀人而不失败，这杀人的手段实在是可怕的，第二点是什么？”
高渐飞道：‘这第二点更可怕，因为这个人很平凡，平凡得如大海中的一滴水，简直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因此他即便出现在大典之上，也不会有什么人会注意到他，甚至在他动手杀人之前，也没有人知道他会动手杀人。’
楚天喝着酒，苦笑道：“一个人如果能拒绝这两个特点，那么几乎算得上是天生的杀手材料。”
“是的。”高渐飞道：‘因此要对付这样一个人，是极困难的。’
楚天微微一笑：“对付这样的人固然困难，可我们至少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
楚天淡淡道：“他的武器是一口箱子，这口箱子是他的武器，倘若我们注意的不是人，而是箱子，那么他想杀人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高渐飞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他开始有些激动起来。
高渐飞深吸了口气道：“我们还有两天时间，可以找一找这个提着箱子的人，他虽然是大海中的一滴水，或许我们能碰得到。”
楚天微笑道：“你还想碰到他？”
高渐飞道：‘你不想？’
楚天淡淡道：“我不想。”
高渐飞有些惊讶，道：‘为什么？’
楚天淡淡道：‘即便我们碰上了他，也未必能拿得下他，因此我们为什么要碰上他，或许碰上他就是死的时候，而且碰上了他，也不能证明他就是朱猛请来的人。’
高渐飞沉默了。
许久，高渐飞才道：“你想做什么？”
楚天拍了拍高渐飞的肩膀，叹息道：“今天你好好睡一觉，明天你去见一见司马超群，准备大典的事情。”
高渐飞有些惊讶，道：“这么早？司马超群会答应？”
楚天淡淡道：‘他当然会答应，因为卓东来相信我们，他当然也会相信我们。’
高渐飞也同意这个说话。
他随即准备回屋了，走到门口的时候高渐飞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呢？你不去大镖局。”
楚天摇头：“我不去。”
“你去干什么？”
楚天笑得有些神秘，道：“自然准备一些退路。”
高渐飞不明白，但没有问什么，径直离开。
楚天在高渐飞走后，又慢慢喝了口酒，轻轻叹了口气，道：“萧泪血，朱猛最信任的人果然是你呀。”
楚天望向窗外，正是望向红花集的方向。
他在思忖，是不是应该前往红花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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