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似笑非笑的看向我:“那便好,毕竟已是我北漠储君了,你如何想?”

我能如何想?自然是意料之中的事,只要我寒盛还有一日且喘着气,他就不可能过继宗室子弟。至于他后来哪般缘由再无子嗣,也算是一件宫廷秘闻了。

于是我只答:“盛儿年幼,诚然惶恐。”

“惶恐吗?我瞧着你胸有成竹的很,看来东昭这一年你也并不算蹉跎了,那套虚伪的话术是学的淋漓尽致。”

对于他这些没有缘由的话,我并无任何感触也不知如何作答,默然便是我最好的外衣了。

见我不言,他终于是停下了笔:“今后就住宫外吧,已为你修缮了王府,师傅也已请好,你安生学本事便是。闲时也不必来宫中转悠,过会儿去陪你母妃还有妹妹吃了晚饭,就回王府安置吧。”

我点头应是。

我的母妃?妹妹?她们会想见我吗?我又该拿怎样的假面去见她们。只是待我出了书房,望着天边晚霞出神的那一刻时,好像也是渴求那份其乐融融的。

尽管已别去了一年之久,可这座北漠王宫里的路径我仍是那么熟悉,比起东昭、北漠王宫着实小了太多了。

我一步一步向贤贵妃殿前走去,身旁并无任何人跟着,而老嬷嬷也早早去了王府整理内务。

这时北漠的气节还是冷的,天也微微暗了,我刚踏上殿前的石阶便有守门宫娥去报了贤贵妃。

行至正殿前,贤贵妃已吩咐宫娥上好了吃食,和她目光对视的那一刻竟然并没有想象中的拘谨,毕竟她只瞥了我一眼就将所有焦点付诸给了怀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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