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盛儿近来多摄政事,更深信如您所言,尽管太平已久然东昭兼我之心不死,战争来或不来只是迟早的事情,而今之计在于未雨绸缪。”

他收起了开始戏谑的言语,且用眼神示意秉退了左右。

“嗯,说下去。”

如此,我知道他认真在听了。

“北漠最致命的弊端并非无将,而是粮草的短缺使其无法供应大军行进,以至于但凡有战被迫只能速战。”

“所以你盘算如何解决粮草之难?”

我正视他的眼睛:“四字,借地圈地。”

他轻笑:“如何借法,又如何圈法?”

于是我将自己心底所想尽数吐出,我并不担心会因为哪句话说错他就发难于我,毕竟如今的北漠只能铤而走险了。

“先言圈地,我北漠多山且地势不平,偶有几处平坦之地。盛儿以为当派遣大臣对北漠境内所有平坦之地作以计数,后分以百姓农耕而税收仅七中之一,如此既能保证百姓耕之兴,又能保其腹之果。”

他拿着未蘸取汁墨的毛笔在北漠地图上有意无意的划过,而后对我说:“七中之一,对大军行进无分毫作用,然若能将北漠每岁饿死之性命减半,也无妨如此。”

如此退步对锦衣玉食惯了且从未体察民生之苦的上位者来说,已经足够了。而这也同样让我看出多年碌碌无为的这个北漠王,胸中是有丘壑的。

于是我接着说道:“除这部分外,还可对一些能作农耕然较险的土地予愿耕者分配,税收十中之一。至于最后收之国库粮食之多少,得大臣计地数后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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