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直很尊重七皇子?”赵尚宫的声音从外边飘来。
她仪态端庄地走进课堂,扫视了众人一番,目光凌厉得让个个都噤若寒蝉,道:“又是什么没恋爱,没纠缠,没故事?”
宋楚潍倒吸一口凉气,慌忙不迭地坐下,摩挲着拍红的手心,欲给自己挖个洞埋进去。
大型社死现场。
而上面的赵尚宫似乎是揪住这一点,不打算放手了,“有的人平日里在背后嚼舌根也就罢了,这种事还非要加上皇亲贵胄,一个个的都当这宫规只是用来看的?”
整个课堂安静如鸡,仿佛刚才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众人们都是幻觉。
“下课之后,宋女史你留下来。”赵尚宫言尽,收回了目光,看向手中的书籍道:“长玉,你起来来读读这一段。”
……
宋楚潍紧紧跟在赵尚宫的身后,随着她进了正殿。
书案上的公文早已堆积如山,可司籍和司记还在忙着运送,瞧见赵尚宫带回了一人,颇感意外。
司记道:“大人,这位女史可是犯事了?”她笑着将文籍放下,清秀的脸上写满了“看戏”。
“小事罢了,把公文放下,赶紧走人。”赵尚宫直接下达“驱逐令”,上前随意翻开一册公文,粗略浏览了一眼,冷笑道:“他当这是踢蹴鞠呢,难以决断的事就送到我这里。”
她口中的“他”,只可能是昇帝了。宋楚潍还是头一回听见赵尚宫私下这么毫不客气地称呼陛下。再者,能看到这种公文的大臣,多半是皇帝的心腹。
这样看来,昇帝和赵尚宫之间的关系也并非传闻中那般不可调和。
司记和司籍走时,还贴心地将门给带上了,这大殿中就只有赵尚宫和她二人了。
赵尚宫坐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片刻,道:“我还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你的,但一直寻不到机会。”
宋楚潍作揖行礼:“大人尽管问便是。”
系统的任务,她可一直铭记于心——勿暴露传书身份。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必须谨言慎行,回答得含糊一些蒙混过去。
“先说说我自己吧。”赵尚宫一手支着额,道:“我二十岁那年,正在寝室吃麻辣烫,吃完之后觉得头很晕,就过去了。然后,来到了这里。”
“最让人无奈的是,我不是魂穿。”她苦笑了一下,“我是整个人来到了这里。这也意味着,即便有朝一日我能够回到现实世界,那个时候我可能老得都不成样了,说不定所有人都把我遗忘了。”
“你呢,宋楚潍?”
宋楚潍正细品她所讲的话,乍然听到她呼唤自己,下意识“嗯”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道,“我...我当时在加班,可能是熬夜猝死来到了这里。而且,我的记忆好像有一些混乱。”
“混乱?”赵尚宫转念一想,道:“也是正常的,毕竟你来这里不久。不像我,二十年了。”
能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出二十年的人,恐怕也只有赵尚宫自己了。
宋楚潍道:“大人这二十年里,为昇国做出了不少贡献,着实让人敬佩。”
“我也做过许多不好的事,你们千万别把我当成神了。”她笑着,想起什么似的,道:“这次找你来,也想跟你说说宋少卿的事情。”
宋楚潍眼睛一亮。
“我去天牢看过他了,他提到很关键的一点,就是那个乞丐脚踝上有刺青。”赵尚宫缓缓陈述道:“那个乞丐应是罪臣后代,在皇陵附近当过苦力。”
“他是逃出来的?”宋楚潍问。
“不,他是被人故意放出来的。”她凝视着宋楚潍,“我派人去查过皇陵那边的记录册,不知为何,被人无意间焚毁了。以及玉燕一事,算是给我提了一个很大的醒。”
“幕后这人,根本就不想我管宋家的事情。现在前朝也无人敢站出来提此事,可背地里却有人上奏折撺掇陛下,让你二哥去边关平乱。若这事成了,朝堂上就剩你父亲一人周旋了。”
“宋女史,你现在很危险。”不只是她自己很危险,整个宋家都很危险。
宋楚潍对此心知肚明。
赵尚宫已经被人盯上了,估计是有重要的把柄在那个人身上,所以,之后的事她不一定会去管了。现在能救宋家的,只有宋楚潍自己了。
-
虽然说系统再三提醒宋楚潍不要干涉支线,但却从未阻拦她去干涉。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