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毅沉痛的下了定义,一个人退出去,让刚刚急忙赶过来的专业救护人员和鉴定人员进去查探,自己先去看看那几个警员的状态,然后又向酒吧老板询问详细信息。
得益于专业的素质,救护工作即为迅速。很快,初步的结果就出来了,赵泽毅这才松了口气。
无人死亡。
横在地上的那几个,只是晕了过去了而已,身上倒有几道口子,但都不是要紧的地方,伤口也早就开始凝合了,应该是只被放了血。最轻的一个就是父母想报失踪的那个学生,身上更是一点伤口都没有,校服上粘的血全部都是别人的。
伤的最重的是一个黄毛少年和一个蓝毛少年。两人身上都被放了大量的血,腿部肌肉更是直接被人剜了几大块下来,切碎后丢在了房间里。尽管没有危及生命,但以后估计站不起来了。
最重要的是黄毛少年头上的酒液,经检测,里面被加了不少料,一旦喝下就难以戒掉,危害极大。而酒液顺着黄毛少年的头部伤口,进入了他的身体里,已经产生了破坏。
这是一个即为混乱的信息场地。
赵泽毅的头又开始疼了。
……
案件的调查过程很不顺利。
那间酒吧的隔音效果太好,整个酒吧问下来,竟没一个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
酒吧老板也是装糊涂,坚决和房间里的少年撇清关系,除了把预订房间的人的信息告诉了他们,其他信息一丁点都没透露。
最混蛋的还是伤的最重的两个少年的家长,全都是鹤林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劲地让他们去调查,还骂他们就是一群白吃饭的。一旦问点关键问题,就一个个含糊其词,还反过来倒打一耙数落他们,就是不给个明确信息。
而那群待在屋里的少年更是一个比一个奇葩。为防有人说谎,警员们故意分开询问昨晚的情况,谁知他们竟不约而同地装哑巴,昨晚的情况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就连他们抱有最大期望的那个校服少年,看上去和另一群不良学生完全不合,最终却也选择了隐瞒。问多了,一个性子急的竟是直接给他们跪下了,哭着求他们不要再问了,让他们给一条活路。
警员他们满脑子问号,赵泽毅心更是一沉。
绝对有人威胁了他们。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队,对受害者的调查出来了。除了那个校服少年,剩下的全部都是校园混混一类的,平时经常翘课逛酒吧,学校里没人拦他们。伤的最重的陆荏和刘启,就是这群人的中心人物。”被赵泽毅派去调查受害者的警员小梁拿着厚厚一套谈话记录进来了。
“至于那个校服少年,是一个挺听话的孩子,之前没逃过课。”小梁顿了顿,接着说,“那天晚上校服少年是被其他受害者强制拉到酒吧来的,据其同学说是想报复他曾说过他们坏话。”
赵泽毅听着警员小梁的话,眉头紧缩,没有说话。
小梁也憋不住气,见赵泽毅还在听着,就接着吐槽:“赵队,不是我话唠,这群人真的做的挺绝的。我跟学生谈话那会儿,他们那表情简直就像是希望我直接抓走那群人。一些事情也只敢偷偷给我塞纸条,我看了看,都没敢往记录上写。我上学那会儿是真混球,都没见过他们这种人。”
“有很多人仇视他们?”
“岂止,我看那些学生就差直接欢呼了。而且这群人和他们家长也都有隐瞒。赵队,我觉得这案子很可能是仇人作案,就是不知道是向他们寻仇,还是向他们父母寻仇。”
“复仇。”赵泽毅低声呢喃着,一条信息从繁杂的海洋中闪过,他猛地抬头,冲着警员小梁大喊,“报纸!”
“什么报纸?”小梁一头雾水,却也随着赵泽毅的态度而紧张起来。
“小梁你今早念的那些报纸!”
小梁立刻将放在另一个屋子里的报纸拿了过来。
赵泽毅将报纸一张张摊在桌子上,看着上面耸人听闻的奇异事件,面目越加凝重。
血腥,复仇,埋藏,报复……
几乎每一篇报道都出现了这些字眼。
最奇怪的是,每一篇报道里,主人公都“幸运”地存活。
“这很可能是一场打着复仇名义的、涉及全国范围的、有组织的大型恶性案件!”
得出结论后,赵泽毅将目光从报纸上移开,利用网络搜寻今日份报纸所报道案件的详细情况,试图进一步证明他的结论。
什么也没有。
不止如此,就连最初的报道,现在也通通无法打开。
唯一能打开的相关话题,是Z国官方紧急澄清舆论,批评了所有报道这些案件的媒体,语气强硬。
赵泽毅自然没有傻到认为官方的话就是绝对的真理。某种程度上,无条件的透明并不利于创造稳定的环境,有时甚至会起到截然相反的效果。
上头出手了?
但这反应,是不是过度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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