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真是可笑!

冲撞皇权,尚且不说,因看到利益而强占民地,其罪行亦已彰显。

无崖,你身为安国寺住持,却毫无悔改之心,还这般淡然,又有何脸谈慈悲?”

包拯怒极而语,厉声质问。

官家治罪,虽然果断。

他现在也是代官家办事,却绝不能真按官家旨意,说杀就杀。

因为他必须维护官家的颜面,树立好官家的形象。

这即是身为人臣的本份,也是维护法纪的基本素养及原则。

“我主真正的弟子,皆超然于世外,无贪、无嗔、无痴、无念、无欲、无求等等,世间诸事,皆难动我主真弟子之心。有此表现,实属正常!”

无崖依旧平静无比地说道。

“以此妄语,便想逃脱律法惩治,便想妄顾世间公理,这可能吗?本府再问你一句,尔等可知罪?”

包拯激愤怒语,唾沫星子四溅。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罪即无罪,无罪即有罪!”

这话在其他人听来,虽然会不明所以,还会感觉到高深。

但听到包拯的耳中,却知道这就是掩以教理,矫辞狡辩!

包拯面向皇宫,朝天拱拳:“官家圣明,已经看清尔等丑陋的嘴脸,即便尔等冲撞皇权,也不会枉杀……”

听包拯说到此处,在场僧侣,皆露出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

“但大相国寺及安国寺,身为皇家寺院及分支,却不思君恩!

涉事者及二寺管理层,尽皆要被铡杀。

鉴于此事之恶劣,大宋疆域僧尼,要么还俗,要么离开宋域,前往孔雀王朝,去追随你们真正的主。

寺院一切,皆被褫夺,立为皇恩堂,收养孤老及孤儿,成为真正的惠民之地。”

包拯沉声而语。

让在场的和尚,无不变色。

却也令周边的百姓,立马激奋,窃窃私语起来。

西方教所谓的度化,最大的目标是有钱人,是那些满身罪孽、心有不安的恶徒。

即便有寻常百姓受此影响,基本也只是随波逐流,根本就不可能太关心其存无。

包拯公然简单地传达官家的旨意,自是能让围观的百姓激奋。

“不……官家岂能如此无道,成为滥杀的昏君……”

无崖慌了,骇然而语。

“住嘴!”包拯厉声喝断:“追究刑责,维护公理正义,岂是无道?

若官家真要滥杀,那就是扫灭西方教,屠灭所有的僧尼。

既然无此举动,又何来滥杀一说?

你不是无贪、无嗔、无痴、无念、无欲、无求吗?

你此前不是很平静、很淡定、完全是一幅高僧模样吗?

闻听官家的圣裁,又何以要如此的惶恐,这般的激动?

由此可见,你们就是一群说一套做一套的肮脏乐色,卑鄙无耻的垃圾小人。”

包拯可是刚正不阿的青天,本就拥有不怒自威的气度。

此番厉斥,又岂是一个和尚可比?

不仅让周围的百姓,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这群和尚的丑陋嘴脸。

也让以无崖为首的一群和尚,被喝斥得难以言对。

“狗头铡伺候!”

包拯不再耽搁,又是一声厉吼。

立马就有衙役,放下堂威棒,抬出狗头铡。

“无道昏君,也想杀我等?

还妄想扫除西方教,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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