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谁脱了我衣服
唐晓慕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头仍旧有点疼,但比起昨日已经好很多。她怔怔地望着头顶陌生的帷幔,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在哪儿?
鼻尖传来淡淡的药香,慢慢在唐晓慕的脑海中勾勒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意识到那是谁,唐晓慕一个激灵,从床上竖起。
她怎么睡到季修睿的床上了?
唐晓慕睡在靠墙的里侧,她惊慌地想要下去,却发现身旁竟然躺着季修睿。
唐晓慕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季修睿这个混蛋做了什么!
她急忙低头检查自己,外衣没了,只穿着淡粉色的亵衣,但身上没有教习嬷嬷提到过的不舒服,床上也没落红,她应该没有和季修睿发生什么吧?
那他们为什么会睡到一张床上?
唐晓慕心乱如麻,看季修睿还睡着,手忙脚乱地想要跨过他的身子,先起床再说。
她的脚刚迈过去,季修睿察觉到身旁的动静,睁开了眼。
看到唐晓慕跨立在他身上,季修睿一愣,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神情。
唐晓慕又羞又恼,不敢去看季修睿,慌忙下床。不料还在里侧的脚不慎被季修睿的身子绊到,她不敢直接踩在季修睿身上,找不到落脚的地方,重心不稳,身子摇摇晃晃地朝床下摔去。
正在这时,季修睿起身拉住她的手。
唐晓慕的身子受到这股力量冲击,蹭一下朝季修睿撞去。她的左手想要撑住身子,却扑了个空。
唐晓慕没能及时稳住身子,直接将季修睿扑倒在床,摔进他怀里。
她跨坐在季修睿腰间,右手还被季修睿拽着,不知道怎么的,在下落的过称中,与他成了十指相扣。
两人胸膛贴着胸膛,唐晓慕为了不与季修睿脑袋相撞,摔下去时刻意偏开了头。
但这样却似乎更暧昧了。
唐晓慕的脑袋倒在季修睿的肩窝中,脸颊贴在季修睿的耳朵上,清清楚楚感受到他耳畔传来的温度。
不像她身上这般温暖,季修睿的身子带着丝微凉的寒意,像是初春时料峭春风。
唐晓慕手足无措地推开他,一双桃花眼瞪圆了看他:“你想做什么?”
季修睿示意她低头看看他们两人的姿势,神情淡漠道:“这样子明显是你要对本王做奇怪的事。”
唐晓慕一下子涨红了脸,慌忙从季修睿身上起来,磕磕绊绊地反驳:“谁要对你做奇怪的事?我……我起床而已!”
她羞得不敢去看季修睿,躲到屏风后穿衣。
身上倏地一空,季修睿怔怔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发烫的耳朵尖,望向唐晓慕的方向。
隔着屏风上的山水图,他看不到画面的情景,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季修睿猜,唐晓慕一定是皱着脸、瞪着眼,气冲冲的,像只小松鼠。
季修睿的唇角弯了弯,倚在床头。
生平头一回醒来时身旁守着人,他的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丝欢悦。
另一边,唐晓慕越想越觉得奇怪。她的记忆停留在昨日要搬出正院的地方,为什么一眨眼醒来,直接睡在了季修睿的床上?
她穿好衣服,皱着眉头从屏风后走出来:“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忘记已经嫁给本王了么?”季修睿问。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唐晓慕看到床上那个被窝,就脸颊滚烫。
虽然和季修睿分了两个被窝,但到底还是睡在了一张床上,实在是叫她羞赧。
瞧着季修睿眼底的戏谑,唐晓慕重重哼了他一下,转身出门。
季修睿不是好-色之人,不然这些年不会连个通房都没有,不至于乘人之危。
唐晓慕隐约觉得其中有内情,但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她羞于去问季修睿,只能去找秋梨。
秋梨在廊下煎药,见到唐晓慕出来,喜形于色:“王妃可大好了?”
唐晓慕想起自己隐隐作痛的头,走过去问:“我怎么了?”
“您昨日突发高烧,还好王爷及时发现,为您宣了周太医。这一晚上都是王爷在照顾您,您可感觉好些了?退烧没?”秋梨关切地问。
唐晓慕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稍稍有些烫,但好多了。
“他照顾了我一晚上?”唐晓慕感到不可思议,季修睿的身子吃得消吗?
秋梨点点头:“半夜的时候,王爷叫奴婢重新再准备一盆凉水给您湿敷。凌晨,青竹大哥给您熬了药,您那时好像还睡着,应该也是王爷给您喂的药。您现在醒来真是太好了,奴婢这药一会儿就好。”
季修睿难道一直等到她高烧退下,不用再湿敷,才撑不住了睡下?
这么一来,好像还是她不对哦……
抢了人家的床,大清早起来还压了人家……
唐晓慕决定去道个歉。
走之前,她想起个事,轻声问秋梨:“我衣服谁脱的?”
秋梨相当为她高兴:“当然是王爷呀。”
唐晓慕:“……”
算了,救命之恩。
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进屋。
季修睿凌晨时分才睡,刚刚与唐晓慕闹了会儿,如今困意上头,重新躺回被窝中补眠。
唐晓慕的脚步声很轻,但并没有逃过季修睿的耳朵。他记着唐晓慕刚刚害羞离去的背影,闭着眼假装睡着。
轻缓的脚步声在他床边停下,好一会儿再没动静。
季修睿不明白唐晓慕的目的,难道因为刚刚的事,她想谋杀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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