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清也不知道昨晚男人到底折腾了她多久,只知道在她迷迷糊糊困顿间,每次睁眼,都能看到男人矫健的身影。

此时窗外太阳已经上升到半空。

书清慢慢从床上爬起,只感觉浑身骨头要散架一般,哪哪儿都不舒服。

旁边的位置已然空出,空落落地,只留下丝丝褶皱,表示昨晚那里曾有人躺过。

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空落,书清一脸平静地走到浴室。

硕大的镜子里,她的脸色看着憔悴无比,锁骨处的印记让人不自觉伸手想要去擦拭。

她干脆洗了个澡,再出来,房门被敲响,打开,便是何阿姨担忧的面孔。

“书小姐,没事吧?”

书清摇摇头,将搭在脖颈上的帕子往锁骨处移了一点儿,挡住痕迹。

何阿姨看见她湿漉漉的头发,下意识问道,“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有些小讶异,书清原本想拒绝,但一对上何阿姨那温暖慈祥的面容,心里的酸涩便开始涌出。

昨天的事,她怎么可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完全不在意。

也只有男人才能做到那么无情,在经过那样的事情后,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什么话都没说,留下她一人,独自前往公司。

“书小姐?”何阿姨见书清陷入愁思,便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旁边沙发上,然后拿出吹风机,细致地帮她吹拭。

书清只感觉那只穿梭在发间的手很温柔,是她有记忆后,几乎没再感受过的温柔。

像母亲的手一样,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惫。

“何阿姨,谢谢你。”

关掉吹风那一刻,书清小声道了谢。

何阿姨收好吹风机,笑道,“没事,书小姐饿了吧,要不然我去给你重新弄点儿吃的?”

“嗯。”

何阿姨离开卧室,书清沉思半晌,拿出手机,翻到父亲的名字。

可纠结几番,还是没把电话拨出去。

她准备离婚的事,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

之后闻野无缘无故消失了几天,书清也没主动联系他。

趁着天起不错的时候,书清找到徐惏,磨蹭半天后,还是把离婚的想法告诉了她。

徐惏先是吃惊,后面便恢复正经,只是心还存疑,“你真想离婚?”

书清点点头,温柔漂亮的脸蛋上透着坚决。

徐惏不说话了,端详她好一阵,长叹口气,道,“我原本以为依你的性子,会这样畏畏缩缩忍着过一辈子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没发生什么。”书清想了想,“我也说不清楚,可能就某个瞬间,感觉也不是那么喜欢了……”

“真的?那我以前那么苦口婆心的劝你,你还是喜欢闻狗。”

“那时,是我自己……”

“好了好了,你要能想清楚是好事,不过你真准备跟他离婚?”

“嗯。”

“怎么说呢,离婚这事儿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虽然说闻狗是渣,但他有钱啊,要不你俩各玩各的,也挺好。”

“我不想那样。”

“你这性子也是,如果你想好了的话,作为闺蜜,我肯定全心全意支持你,不过,你父亲那边准备怎么交代?

“我想等离了之后再告诉他。”书清握紧手中的茶杯,不用想也知道这事如果让父亲知道,肯定会大发雷霆。

徐惏看着一脸愁苦的好友,心疼得紧,她拍拍书清的肩,“没事,到时候有什么困难,我帮你!”

......

和徐惏聊了几个小时,书清心里舒坦了许多,也更加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徐惏还给书清推荐了一名专门负责处理离婚案件的律师,说到时候涉及到财产分配的问题,可以帮助到她。

书清也没想过要男人什么财产,只想平平静静地把婚离了,然后重新开始。

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书清原本想像平时那样洗完澡,捣鼓捣鼓设计就睡觉。

却没想一开门,男人竟然就坐在客厅。

电视里幽蓝的灯光打在男人硬朗冷峻的轮廓,侧面的线条深邃而又清晰。

书清只提了提包,从沙发背后直接略过。

但走到一半,男人冷穆的嗓音响起,“又出去干什么了?”

书清没回答,但下一刻,男人已然起身,高大的身躯直直挡在面前,“回答我的话,还是说回答不出来,因为又去找你的那位情郎了?”

“我做什么为什么要和你报备。”

书清微微皱起眉头,却对男人身上过于凛冽的气质感到些许惧怕,回避地低着头,“你自己说的,我的行程,不用跟你报备,而且,也是你说的,如果我寂寞了,可以……”

话未完,闻野用两指掐住书清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当书清看到男人凶狠的神情时,吓了一跳,整个人瑟缩了一下。不过一想到男人的态度,便强制自己,不甘示弱地与男人对视。

“你现在是要挑衅我吗?”

闻野见她这态度,咬肌紧绷,一张脸暗沉到毫无温度,不过他想到什么,神色稍微放松了些,“那个男的是你故意找来演戏的吧?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不然为什么那天吃饭,刚好能在同一家餐厅遇见你。”

书清对男人的脑回路感到惊奇,“如果你不喜欢我,就算我找人演戏也没用吧,而且你现在为什么要生气?”

“为什么?”闻野气得冷笑出声,“我想不会有男人会对自己老婆出轨的事情感到开心。”

书清挪开视线,她果然不该抱着一丁点儿的期待去试探。

男人怎么会是因为吃醋而发脾气,明明就只是单纯因为控制欲而已。一向跟在他身后的人现在忽然不听话了,再怎么也会不习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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