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知道的啊。
这时浴室紧闭的门被打开了，顾清时洗澡的速度很快，随着他走来，一股沐浴露的香气也靠近，完全覆盖住了应酬染回来的烟酒味。
小红豆欢呼了声，扔掉手机就要朝爸爸的怀里扑。
顾清时伸出长臂将她小小的身体接住，坐在床沿，深眸却是看向了一旁整理被子的林悠。
“爸爸爸爸，你看我。”
小红豆脆脆童音吸引了顾清时的注意，他低头，眉目温和：“看你做什么？”
“爸爸你今天都没陪我玩白雪公主的游戏。”
“你不睡觉就是为了玩游戏？”
顾清时温柔的腔调，也就对他自己女儿平时才能有这个耐心，林悠翻了个白眼，指尖慢慢悠悠地将被角皱痕抚平。
她静静的不说话，看着小红豆双手双脚爬下床，然后要顾清时坐在床沿处，她开始表情夸张捂着嘴巴，一会儿又拉着顾清时的大手，含情脉脉地说：“嗷，我的天！我亲爱的小王子。”
这时顾清时要配合着，而小红豆又在那边演：“我要走了……小王子。”
这个桥段，林悠每天都看腻了。
“妈妈，妈妈。”
小红豆自己干演着没意思，又突然想给自己加点戏：“你快把我抱走吧。”
“我抱走你做什么？”
“白雪公主有个恶毒的后妈，不让她跟小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小红豆以为妈妈不知道剧情，很耐心地跟她讲。
“你爸爸就是小王子，我就是恶毒的后妈啊？”林悠气笑，也同顾清时坐在床边。
结果小红豆上前，肉呼呼的小短胳膊紧紧着她的小腿说：“妈妈你就当一回我的后妈吧。”
“那好吧。”
林悠点点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现在恶毒的后妈要命令可怜的白雪公主去睡觉了，如果不听话，我就会把你卖掉。”
小红豆听了瞪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
林悠表情认真：“让你爸爸带你快去睡，不然后妈要卖小孩了。”
灯光一关，外面朦胧的月影婆娑，落地窗的窗帘被拉上了。
林悠躺侧躺下不久，被子便被掀起，很快，便传来了男人的气息。
她这人记仇的，假装闭眼懒得说话。
顾清时身躯平躺，过了会，又靠过来，手臂已经快贴近她。
“睡了？”
他的手掌不动声色的伸过来，触碰到了女人都脸颊，触感光滑。
林悠眼睫毛被他指腹碰到，颤了两下，抿着嘴巴说：“干嘛。”
凶巴巴的不行了。
顾清时翻身，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过来。
明明这张床那么大空间，他却要跟她睡一个枕头，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惹得林悠片刻失神，直到察觉到顾清时低头，要摸索她的唇角时，才反应过来“你干嘛。”
这次语气不再凶了，还有几分软意。
顾清时在黑暗中，寻到她的唇，又流连般亲吻她的脸颊：“我今晚又没怎么说你，情绪波动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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