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傅渠月便知道,原来他这个师弟心里依旧念着他们的师门情谊,只是斯人已逝,许多事情已经回不了头。
这本是一件令人遗憾的意外之事,是战争期间残酷的生离死别,可沈洄却认为当时傅渠月与他父亲在同一处,傅渠月活下来了,他父亲却死了,这一定是傅渠月见死不救所致。这一念头在沈洄心中根深蒂固,他根本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只想让傅家血债血偿。
自那日起,沈洄与傅家结了仇,处处为难傅家,之后更是陷害傅家,抢夺其家产。
沈洄并不想与傅怀音多说这件事,于他而言,是傅渠月害死了他父亲,他与傅家不共戴天,一定要让傅家的人,尤其是这个傅怀音不得安宁,这便是他所有的目的。
他指节握得咯吱响,转头去看一眼苏隐,又转过头来看傅怀音:“傅怀音,你不就是仗着你会的那点机关术,以为我永远进不了你傅家的院门吗?我今天带苏先生过来,就是要破你的机关。你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你最聪明,你们不是经常说山上面有人,山外面也有人?今天就让你感受失败。”
沈洄想说的大概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傅怀音目光下沉,又向前走了一步,她与苏隐之间的距离便又近了一些。苏隐手上提了一盏红色灯笼,灯笼的光芒有一些散过来,照亮了傅怀音的衣摆。
苏隐往后稍稍退了一步,微微弯身。
不知为何,傅怀音身上仿佛带了一股子气场,即便只是静静站那里,便能带给人无形的压力。
这大概,便是世界的参差吧。
“哦?”傅怀音脸色柔和了许多,“苏先生想破我的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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