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首战告捷时繁星又在这边拍摄了几个杂志,一周后,启程前往美国。

陈牧川在国内还有工作要处理这次就是来和合作方开会的,没法在国外多待。

这天,两人一同前往机场。一个去美国,一个回国。

陈牧川嘱咐了一路让木木监督她作息饮食,注意休息,按时吃饭不能吃辣,不能喝酒老和尚念经听得时繁星昏昏欲睡嘴上不停嘀嘀咕咕抱怨他眼里却带着笑意。

阳光充沛透过机场落地窗直直洒进来一架又一架飞机在朦胧光圈中缓缓起飞变成碧蓝天空中那一抹淡色浅影。

时繁星望着天际,视线像是破开时间的光影。

“陈陈,下回你陪我去美国吧。”

陈牧川垂眸凝视着她,紧了紧握着她的手。

“好。”

他应得沉稳有力,在她头顶印下一吻“我陪你。”

八个小时的旅程私人飞机安静舒适的休息环境。

时繁星躺在沙发里,余夏坐在她旁边,拿着手机不断翻照片。

“这里咋样?想象一下那画面夕阳余晖落在我的白色婚纱上或者去这里拍婚纱照也可以,那个海特别好看你觉得呢?”

时繁星指着另一张说:“这个好,这瀑布我们上次去过。”

“对哦!”余夏兴冲冲地大喊,“那就它了!”

“余小姐。”

远处沙发传来冷冷一声。

沈煜合上杂志,淡淡掀眸:“你是不是该问问我的意见?”

“啊?”余夏一愣,皱眉低啧了声,满脸写着烦躁,“哦对,你也要拍”

说来又是孽缘,就在登机前,众人碰到了沈煜。

他说他飞机晚点,但和美国的合作方约定的时间不能推移,拜托他们带上他。

沈煜缓缓走过来,在旁边沙发坐下,挑了下眉:“你想一个人拍婚纱照?”

余夏:“有问题吗?”

“不怕别人觉得你守活寡?”

“还有这种好事?”余夏两眼放光,忽然想到什么,“先说好啊,婚后我可没义务履行夫妻之实,有些事我可不会做啊。”

沈煜默默看她数秒,缓慢滚了下喉结,“什么事?”

他顿了顿,声线微低:“又不是没做过。”

那个“做”字似乎比其它字拖得慢,听上去有几分意味深长。

余夏杏眼一瞪,娃娃脸配直刘海,乍眼看去像未成年,说这话题实在诡异。

然而她本人并不这么想,直接没好气地回怼:“做过什么?不就睡过一觉吗?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就不能穿上裤子不认人吗?”

“”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个别人指的是木木,其他人脸皮都厚。

沈煜好整以暇地看了余夏一眼,慢条斯理地起身。

转身时,窗外阳光染过他嘴角,映出一抹浅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弧度。

后半段,时繁星睡了一觉。

醒来后正好,飞机着陆。

时繁星伸了个懒腰,轻揭开拉下的窗,外头刺眼的光破入,她眯了眯眼,只觉温暖。

与五年前同样的目的地,美国的太阳同样很烈,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休息一日过后,她的日子开始忙碌起来。

她基本每三四天要飞一座城市,拍广告、拍杂志、走秀每天的行程塞满,很忙但也很充实,除了一点

她和陈牧川都很忙。

自陈牧川接任之后,风耀传媒蒸蒸日上,已隐隐约约有坐稳行业内头把交椅的趋势,近期新成立了风耀影视制作中心,还有一个大项目正在筹备中。

再加上时差关系,虽然两人说好每天视频,但有时候也只能匆匆聊一会。

尤其是最近,陈牧川好像更忙了。

深夜,酒店套房。

窗帘厚厚拉着,屋内昏暗,只余床头一盏小灯。

时繁星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机。

她忙了一整天都没空看手机,好不容易收工休息,给陈牧川发了条信息,结果过去一小时了,他却迟迟没有回应。

直到她眯了一会后,忽然听到手机响。然而陈牧川打来的也不是视频,而是语音通话。

时繁星有点情绪,没好气说:“你在干嘛啊?”

陈牧川失笑,听见她声音,浑身放松了不少。

他轻声安抚道:“制作中心有些突发状况,临时去了一趟,还在外面。”

他那边的确有杂音,估计还在回去的路上。

“”

听她不说话,陈牧川温柔地哄着:“星星?生气了?”

时繁星反应有些慢,闭着眼睛咕哝道:“困”

“那你睡会吧。”

“你到家叫我。”时繁星声音越来越小。

“好。”

时繁星就这么开着视频睡着了。

时繁星也不知怎的,明明五年前他也忙,见不着人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后来出国更是经常一个人,想去哪玩去哪玩,从没放不下过什么人。

可如今半个多月不见,她就特别想他。

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绵长的呼吸声,陈牧川转头看了眼窗外,轻轻笑了一下。

她想他,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时时刻刻都想和她在一起。

时繁星不是被陈牧川叫醒的,而是被自己的肚子叫醒的。

她翻了个身,埋在柔软的被子里蹭了蹭,意识还没回笼,突然听到陈牧川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醒了?”

时繁星一愣,反应过来没关视频。

视频打了三个多小时,她睡了三个多小时。

她懒懒应了一声。

陈牧川轻笑了下:“醒了的话”

话过半,他停顿数秒。

时繁星一怔,不知为何,心跳陡然加快。

陈牧川低沉嗓音裹着浓浓的笑:“那就麻烦你,过来开下门吧。”

时繁星眨眨眼睛,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她飞速下床,开门

高大清隽的身影靠在门口,一身休闲的白色卫衣,袖口沾染灰尘,碎发微微凌乱,风尘仆仆的样子。

看着他蕴满笑意的眼睛,时繁星有些不敢置信:“你”

“干嘛?”陈牧川弯起食指刮了刮她鼻尖,很宠溺的语气,“不认识你男朋友了?”

时繁星回过神来,笑容高高扬起,一把将人抱住:“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给你个惊喜。”陈牧川将她抱紧,她开心,他的心情也很好,疲惫一扫而空。

陈牧川环着她的腰轻轻抱起往里走,关上门,时繁星刚想松开,腰间的手蓦地收紧。

她下意识抬眼,对上他幽深的黑眸。

他眉目轮廓深邃,长而密的睫毛低垂,看着她的眼神炙热迫人。

成熟男女,有的事情,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时繁星弯眼,扬起下巴的同时,陈牧川也寻着她的唇吻了过来。

破开齿关,舌尖纠缠。

时繁星被他抵在墙角,他略带薄茧的指尖摸索着她后颈,酥酥麻麻的感觉她让不禁缩了下脖子,笑着扯开他的衬衫。

时繁星向来是这般大胆而主动的。

尤其是高中的时候,她特别喜欢逗他,在接吻时做些小动作。

明知道他绝不会在她高中、在她成年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她偏要故意撩拨他,看着少年在人前的冷静自持,在她面前逐渐崩塌。

而他那时总是对她万般无奈,浑身紧绷着,呼吸沉重难耐,按住她作乱的手,隐忍的声音从喉间艰难溢出,“星星,别闹。”

眼神泛着欲念,却处处透着克制和压抑。

听着浴室的水声,从门缝冒出的丝丝凉气,她像得了趣,笑得欢快。

她就喜欢那样一点一点的试探他的底线和本性。

当然,最后他也都一点一点地报复了回来。

直到后来,时繁星才知道他当时用了多大的克制力。

少年压抑的性格爆发,有时候疯起来,她甚至都招架不住。

而此时同样。

时繁星不知何时被他抱起抵在墙上,睡裙褪下半截,滚烫的吻落在嘴角,正要流转而下。

就在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不合时宜地闯入。

“”

陈牧川动作一顿,眸色深沉地看着她,嗓音沙哑:“又没按时吃饭?”

时繁星眨眨眼,掐了下他的腹肌,“还不是因为你来了!”

她的理由总是很多。

陈牧川无奈,按住她不听话的手,将她放下来,“吃饭。”

“你不用去洗把脸?”

相贴的身躯有什么反应,她当然一清二楚。

时繁星一脸打趣地挑眉,意有所指地往下一瞥,“陈老师自制力不太行啊。”

“”

陈牧川拍拍她脑袋,对她的顽劣无可奈何。

“没良心。”他咬着她耳垂,声线压沉,“晚上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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