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局长犹豫几秒:“再加一层,有备无患。”
知道他是妖管局局长,星阑忍不住问:“局长哥哥,请问您知道我父亲和母亲怎么样了吗?他们一直没有来接我,我有点担心。”
季局长与裴沐司对视一眼:“他们在忙,你乖乖等他们就好。”
“好的。”星阑笑得眯起眼:“在这里,我每天都很开心。”
季局长开车顺路送他们回家。
躲在卧室里,星阑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礼物。外包装盒着实寒酸,是他用彩纸跟随网络上的教程,自己折的。关键是折得皱皱巴巴,一点都不美观。
将那对精雕细琢的袖扣拿出来,星阑的视线在家里扫了很久,也没找到另自己满意的盒子。
第二天,司机来接裴沐司,送他们去山上的温泉会馆游玩。
星阑书包塞得很满,一路望着窗外,欣赏周围的美景。
裴沐司见他的手一直朝外伸着,并露出指缝一脸陶醉,于是问:“你在干什么?”
星阑沉醉其中:“感受枫叶。”
裴沐司犹疑地望着满山光秃秃的树干,“这是一月,枫叶早没了。”
“我在幻想。”
裴沐司:“还是你厉害。”
温泉会馆门口,路淮和余疏他们也刚刚到。都是裴沐司的朋友,大家经常约着打游戏,还算熟悉。
“沐司和王子一起来?”余疏叼着烟,懒洋洋坐在行李箱上。
“王子是谁?”景一和路淮同时问。
旁边的岳棋解释:“就是沐司的童养媳。”
“哦,星星啊。”路淮张着哈欠:“他俩肯定一起来啊,小夫妻如影随形。”
正调侃着,裴家的车已经到了。
“别陶醉了,快下车。”裴沐司边拖着行李箱,边自然地牵着星阑的手。
余疏挤眉弄眼:“几月不见,沐司和王子关系又好了。”
一行人入住会馆,朝着预订的别院走去。
山路颠簸,饿了一上午的几人吃得狼吞虎咽,尤其是星阑,手掌心握着三个豆沙包,恨不得把整张桌子吞进去。
“王子殿下,吃饭要斯文些。”余疏在旁笑着,“你看沐司吃饭,永远慢条斯理的,多优雅。”
星阑鼓着腮帮子,也像裴沐司似的,小口小口喝汤,速度慢下来。
“别听他的,该怎么吃怎么吃。不过还是适当慢些,对胃不好。”
裴沐司见他汤碗见了底,主动帮他盛了一碗小米辽参粥,放到他面前。
余疏阴阳怪气:“沐司,你有问题。说!你是不是和王子在一起了?”
“啊?他俩不是早就在一起了?”路淮发出疑问,“我一直以为他俩有婚约。”
这下轮到余疏愣了,“你和王子真有婚约?”
这时,裴沐司微微掀起眼皮,凝视大家探究的眼神,悠悠开口:“他之前不是我未婚妻,童养媳只是开个玩笑,但现在是了。”
巨大的信息量路淮有些难以接受。
合着自己意淫这么久,人家俩人根本不是恋人关系?但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真偷偷谈起恋爱了?他捅了捅景一,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
星阑并不打算掺和这话题,安心吃自己的饭。
“裴哥,你不地道啊,一直欺骗我们。”路淮小声抱怨,开一瓶啤酒:“来,干了这杯,兄弟就原谅你了。”
裴沐司挡住:“你忘了吗?我很早就说过,我们俩不是那种关系,只是你不相信而已。”
路淮说不过他,端着啤酒骂骂咧咧自己喝。
吃过饭,余疏将礼物拿出来,是一串车钥匙。
扔给裴沐司后,他说:“车在4店,我已经付完款,你有时间去取就好。”
“谢了。”裴沐司将钥匙放在手边,星阑拿起:“这是车钥匙吗?”
“嗯,当然了。等沐司驾照学下来,让他带你去兜风。”余疏吊儿郎当说着。
星阑摸了摸:“好。”
“星星,你送沐司什么礼物?”余疏突然问道,“我们想看看。”
星阑下意识捂住口袋:“这个得等晚上再送给沐沐。”
“什么礼物这么神秘?”余疏坏笑着:“该不会是限制级的吧?”
“限制级?”星阑不懂这意思,摇摇头:“是我自己做的。”
“那这有什么,拿出来给我们瞧瞧。”路淮脸颊浮现着醉意,在旁边附和着。
盒子实在太丑,星阑不好意思掏出来给大家看,奈何余疏他们又催得太紧,偏偏裴沐司还掩饰着期待的情绪,星阑只好缓缓拿出来。
余疏、岳棋他们瞬间愣了。
褶皱的彩纸盒看着挺旧
不过到看着像个手工
确实是自己做的
“这就是你亲手做的?”余疏干笑两声:“王子的心意挺好,盒子也挺漂亮。”
星阑眼尾一勾,嘟囔着:“我送的不是盒子,是袖扣。”说着,他将粉钻制成的袖扣拿出来放在掌心。
粉钻被打磨得很光滑,并巧妙地设计切割,尤其在灯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
“这东西不便宜吗?钻石吗?”余疏很识货,目光敏锐。景一猜测:“应该是粉钻。”
裴沐司眼神变了,带着一丝温柔。
“这是你自己亲手为我的?”
星阑:“嗯嗯。等你工作后,穿西装时可以用,一定很帅。”
“真是自己做的?”裴沐司接过,手指细细地摩挲,“还不错。星星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嗯,真的我自己打磨的。”星阑害羞一笑,“你喜欢就好。”
“钻石代表永恒的爱,还是星星自己打磨的,这礼物寓意很深哦。”余疏在旁调侃,忽然又提议:“沐司,这礼物你喜欢吗?”
裴沐司将那对儿袖扣妥善放进纸盒里,小心翼翼收起:“嗯,还行。”
“既然还行,你怎么谢星星?”余疏朝着星阑使了使眼色,“星星有什么想要的吗?沐司难得高兴,让他满足你。”
星阑脑海里瞬间浮起很多个想法。
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电视剧,星阑盯着裴沐司弯起的薄唇,耳廓逐渐发热。
鬼使神差之下,他厚着脸皮主动问:“沐沐能亲我一下吗?”
“卧槽哈哈哈哈哈。”屋里的几个人眼神充满期待,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裴沐司眼神闪过一丝涟漪,尽快恢复平静后回:“不行。”
旁边的余疏抱怨:“沐司,你可真扫兴。”
路淮打着酒嗝儿:“他一直这样。”
因为晚上有安排,吃完饭后,大家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星阑随着裴沐司走进他的卧室,坐在沙发看起电视。
裴沐司收好袖扣后,突然问道:“你是怎么切割钻石的?”
星阑说:“用龙爪。”
“手吗?钻石硬度很高,需要专业工具切割。”
“我知道,但我的爪子也很厉害,不过为了切割钻石,指甲都泛血丝了。”星阑开始卖惨。
“我看看。”
星阑注意力都在电视上,变成小龙崽后,伸着爪爪给裴沐司瞧。
当时为了给裴沐司准备生日礼物,他一整晚都没有睡觉,右手磨得太用力,疼了好久。
裴沐司抬起他的爪子,果真指甲下面泛着粉色,一碰星阑就躲,并且能明显看出,磨钻石的指甲秃了一些。
他眉心透着自责:“既然这么疼,干脆就放弃,你的指甲都快没了。”
星阑扬着脑袋:“你说了,心意最重要。我猜没人比我的心意最重。”
“比这个干什么。”裴沐司轻轻揉了揉他的爪爪,“疼几天了?”
星阑嘟囔:“两天了。”
“下次接着忘了。”又替他揉揉爪子,裴沐司凝视着他的脸,将窗帘缓缓拉上。
周围变暗,星阑不解地问:“沐沐,关窗帘干嘛?”
裴沐司拍了拍他的脑袋:“变成人形。”
星阑得令,麻利地变身。
裴沐司握着他的掌心,拇指轻轻摩挲,见他目光放在电视机上,微微前倾勾住他的腰。
星阑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扭头时裴沐司的脸颊已经离他越来越近,脸庞被炙热的气息铺满。
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唇间,冰凉的薄唇就覆在上面,星阑蓦然眨了眨眼。
“你不是说想让我亲你吗?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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