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摁了许久的门铃,也没见有什么反应。

下意识的踮起脚尖,阮淼淼隔着大门朝着里头看了看。

黑漆漆的房屋连个灯都没有。

十分钟后,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某人可能不在···

“···”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郁闷的拧紧了眉头,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冬季的夜晚,温度极低。

呼吸间都泛着白雾,哆嗦着搓了搓小手,阮淼淼给那人拨过去电话。

嘟嘟嘟···

吧嗒。

电话接通了。

“时淮安!”

阮淼淼迫不及待的开口:“是我!”

“阮姑娘?”

回答她的是一道陌生的男音。

“?”

这是谁?

“阮姑娘,我是时管家。”

那人解释道:“大小姐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您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我。”

原来是时管家。

阮淼淼微微松了口气。

“时淮安现在是不是没在家?晚上还回来吗?”她问。

“应该不回去了。”时管家坦言道:“大小姐和我现在都在二房这里,不出意外,今晚应该会留宿。”

“您是有什么事吗?”他问。

时家二房?

阮淼淼拧眉想了想。

那不就是原书男主家吗?

“也没什么事。”

她咽下了准备说出口的话。

既然时淮安有事不在。

那么项链的事,也只能等明天再问了。

好在明天是个周六。

她有一整天时间用来折腾。

“··先挂了。”

慢吞吞的丢下这句话,阮淼淼摁灭了手机。

···

漆黑的天空,不知何时开始飘雪。

鹅毛般的雪花儿,洋洋洒洒的映着灯光,点缀了夜空。

静静的站在二楼的客厅中。

时淮安透过玻璃窗,正紧紧的盯着外面的人儿。

而在她身后,时管家刚刚放下手机。

“大小姐··”

他很是不解的问道:“您为何要骗阮姑娘。”

“骗?”

时淮安轻笑一声。

“你不懂··”

手指无意识的搭上面前的玻璃,透过遥远的距离,她一点点的将那个人勾勒。

“还得再等等···”

叹息着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时淮安很是愉悦的扬了扬唇。

几近灿烂,势在必得。

···

·····

*

满心以为第二天就能见到时淮安,阮淼淼特意起了个大早。

吩咐刘妈注意着隔壁的动静,她一边写作业,一边等待时淮安。

然而一个上午过去。

隔壁时家依旧风平浪静。

那个人并没有回来。

“鉴定结果最快也得一天时间···”慢悠悠的拿起茶几上的水杯,阮母坐在客厅,不急不缓的说着:“我劝你还是赶紧行动。”

“可别拖到周一,还得让刘妈跟你跑学校。”

“不会的。”阮淼淼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视线透过窗紧紧的盯着隔壁,她握紧手机,耐心的等待着。

时淮安的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没电了,在今早就已经打不通。

如今除了守株待兔,也没别的办法。

瞧着她柴米不进的样子,阮母轻抿一口茶水。

“真不知道你还在挣扎什么···”

“事情都已经很明显了,你毫无悔过之心不说,还非要多此一举。这条项链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根本不是你可以拥有的东西···”

···

絮絮叨叨的声音宛若蚊蝇,不断的在耳畔回荡。

同坐在一个客厅里,阮淼淼是想听不想听都得听。

几分钟后。

她有点受不了了。

“你话好多···”抿了抿唇,阮淼淼不太开心的说道:“鉴定都还没做,你就那么确定这是你的?”

“万一不是呢?”

“万一?没有什么万一。”阮母不屑的冷笑一声:“如果你是拿了别的东西,或许还能糊弄过去,可惜你非要选择M·X的作品,它的独一无二性,就能一锤把你定死。”

“阮淼淼···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道歉,把项链还给我。念在你是初犯,我不会揪着不放的。”

···

又来了又来了···

又是什么独一无二论。

“这条项链是时淮安去年九月送给我的。”阮淼淼看了她一眼:“如果是独一无二的,她为什么也有?还那么早就送给了我。”

这才是最大的矛盾点。

如果按阮母的说法。

这条项链,世界上就这一条。

那么早在阮父拍下之前,就送给自己的这条,算是什么?

“时淮安?”似是没有料到会牵扯到第三个人,阮母眉头一皱:“她送你项链?”

“对啊,就送的这条。”晃了晃手心里的红宝石项链,阮淼淼正色道:“她去年九月就送我了,我还戴了几次。”

要不是别墅的监控只有三个月的时效,她早就调监控让阮母好好看看。

这条项链,去年九月就已经挂在她的脖子上了。

而阮母的那条,分明是后面才有的。

如此的话,还说什么独一无二。

···

瞧着阮淼淼认真的样子不似作假,阮母一时半会儿竟然被她唬住。

但很快的,她便反应了过来。

“阮淼淼,你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你说这条项链是去年九月时淮安送给你的,可你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才公布于众的吗?”

“是十月底。这条项链是在去年的十月二十三日在慈善拍卖会上,第一次公布于众。而拍下这条项链的人,就是你的养父阮铭耀。”

“你说这是时淮安送给你的,可那时候这条项链根本不可能售出。她是从那里得到并且送给你?”

“况且时淮安就算真的有办法搞到手送给你,那么十月二十三日,经过多方鉴定,公布在拍卖会上的项链,又来自于那里?”

···

声声质问,将阮淼淼扰的头晕目眩。

迷茫的眨了眨眼,她在阮母紧密的时间线中,得出一个结论。

“不一定是同一条。”她说。

如果阮母说的是真的,那么十月二十三日的那条项链,也许并不是这一条。

毕竟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条项链是时淮安九月送给自己的。

而十月的时候,那个人都已经翘课了一个多月。

“M·X的东西是独一无二的!”阮母再次重复道:“它不可能存在相同的第二条。”

“够了。”脸色很是难看,阮淼淼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了:“我已经说了,这是时淮安九月的时候送给我的,可你非要说这是你的。”

“那就只能等鉴定了。”

“世界上不会存在相同的叶子,自然也不会存在相同的宝石。”

“等结果出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她坚信。

自己才是无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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