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拍完照片的刘妈,拿着手机也凑了过来。

“···”

视线扫过她手机里的图片,阮淼淼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看起来阮母也是有准备的。

这样也好,早点洗清嫌疑对谁都好。

于是一行三人。

站在鉴定机构的大厅中,一目三行的开始比对了。

···

几分钟后。

“淼淼···”惊呼一声,司蓉第一个没忍住:“一摸一样!是一摸一样的!”

“这条项链就是Demon,M·X的东西!”

那条以三千万的高价,在慈善拍卖会上公开拍卖的项链· Demon。

就是现在阮淼淼手里的这条。

“夫人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小偷。”

目光灼热的从鉴定单上移开,刘妈冷笑一声:“亏我还为你说了不少好话!”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偷!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怎么可能?”

无意识的呢喃着这句话,阮淼淼紧紧的攥着单子,不可置信的反复比对着。

一次、两次、三次···

无论她看了多少遍。

无论她有多仔细···

上面白纸黑字都写的清清楚楚。

这条项链,居然和阮母的那条一摸一样。

无论是材质还是成色···

亦或者是做工···

都没有半丝不同的地方,简直是完全吻合。

“这不可能!”

脑袋‘嗡嗡’的乱成一团,阮淼淼的眼底满是迷茫。

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这条项链,分明是时淮安送给她的。

怎么会和阮母的一摸一样?

如果说在鉴定单出来之前,她还能辩驳一二。

可现在白纸黑字,她根本无法张口。

正如她之前所说。

世界上不会存在相同的叶子,自然也不会存在一摸一样的宝石。

“把项链给我。”

养女毕竟是养女,眼界子窄,都到了什么时候,还不肯承认。

刘妈是打心底的看不起这样的人。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

作为阮夫人派来的人,她自然有权利拿回主家的东西。

于是下一秒。

面露凶狠的刘妈,便直接上前,一把抢过了阮淼淼还攥在手里的项链。

“这不是你该拥有的东西。”

握着手中的红宝石项链,刘妈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夫人说了,她在家里等着你的道歉。”

···

“···”

呆呆的站在原地,阮淼淼对这一系列动作毫无反应。

此时的她,正陷入不可自拨的混乱之中。

她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时淮安的东西,会变成阮母的。

她也不明白,到底要怎么做,才会这般天衣无缝。

时淮安送给她的项链,是老早就收在玻璃瓶里的。

这几个月来,从没有带过。

除非有人提前调包,否则它一定还是当初的那一条。

可提前调包,也不可能。

她的房间有没有人来过,她心知肚明。

玻璃瓶放在自己衣橱的抽屉里,而那个抽屉又放着她重要的个人证件。

一有翻动,准会被她发现。

而最重要的是··

“···”

烦躁的抓了抓脑袋上的头发,阮淼淼很不开心。

谁会这般费尽心机的陷害她?

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养女。

无论是继承还是财产,和她都没有半毛钱关系。

整个阮家严格来说,她其实没有触犯到谁的利益。

如此的话。

为什么要这般费神的陷害她?

“淼淼···”

眼看着好友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儿,司蓉不禁担心的上前:“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我想一定是个误会···”

刚刚那个妇人所说的只言片语。

让司蓉大概能猜出来一些事情。

但即便如此,她也相信着淼淼。

好歹也认识了大半年。

她自认为还是很了解她。

“你回去和阮夫人好好说说。”司蓉说道:“把误会解开就好了。”

误会?

阮淼淼苦笑。

“不是误会。”混乱的脑袋终于逐渐恢复正常,她嗓音微哑,低声开口:“根本解释不清。”

这件事实在是太复杂了。

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无法解释的清。

更何况,连她自己也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要去找时淮安。”悄悄地握了握拳,阮淼淼干巴巴的笑了笑:“今天谢谢你了···”

“我又没做什么。”司蓉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给她打气:“你放心,我是相信你的。”

“你才不是那种人。”

“嗯···”

含糊不清的应了声,阮淼淼扯了扯唇角,不再说话。

···

由于刘妈提前离开,还带走了阮家司机。

无奈之下,她只能拜托司蓉将自己送了回去。

车辆缓缓行驶,最终停在了时家门口。

拉开车门,阮淼淼第一时间跳了下去。

···

昨晚的雪,下了一夜。

天地都掩上一层白雾,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积雪很厚,踩下去还会留有‘咯吱咯吱’的声响。

而此时的时家门口。

那人一身臃肿的羽绒服,宛如雕像一般站着。

也不知道等了她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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