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黑驴,先生。

官路上,宁权悠闲地骑着黑驴,前面有个穿着斗篷的身影牵着缰绳,而在斗篷身影身旁,面容姣好的女子正依偎在斗篷身影身边,含情脉脉。

宁权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一切。

自己今生的祖宗撺掇了晏国沈氏皇族的皇位,而现在皇帝的妃嫔和自己联合起来将死去的皇帝拉起来给自己打工……实属带恶人无疑。

但现在这苦主二人竟然没有任何怨言,反而十分感激宁权。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在那陵墓之中时,伴随着意欢姑娘的出现,晏元帝便安安静静的任由宁权操纵,让宁权完成了炼尸的基础,勉强让这晏元帝可以听从自己的号令。

之后宁权又用上了酆都帝玺,给了这晏元帝一个加持,这才让晏元帝可以为己所用。

之后,那意欢便一直和这晏元帝沈烊腻在一起,宁权也任由他们去了。

只不过让宁权有些意料不到的是,为什么这意欢在画舫的时候看上去只会唱曲儿,现在却又如常人无异?

这个问题就连意欢自己都回答不上来,只能告诉宁权当时的她脑袋十分混沌,现在前所未有的清醒,对此宁权也就只能作罢。

如此,宁权便带着沈烊与意欢上路,朝着蒿城行进。

因晏元帝沈烊的身躯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白蛆都在那儿蠕动,所以宁权在陵墓中寻了几匹陪葬的黑丝绸,给沈烊搞出了个斗篷披上,同时也在陵墓中找了黄金面具带了上,以免被人看出马脚来。

就这样,一行一人一鬼一尸就这么上路了,倒是颇有些志异奇谈、神话故事的发展趋势。

蒿城距离并不算太远,宁权这一行‘奇行种’们都不是凡俗之物,就连黑驴现在相处久了都有精怪那感觉了,在这等速度之下,不到两个时辰,蒿城的城墙便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蒿城的城墙坑坑洼洼,看起来似乎经历了战争,这一点宁权是知道的。

几个月前,朝廷遣军来讨伐叛逆,三路大军进攻淮南府,蒿城就是其中一路的进攻方向。

结果也可想而知,朝廷大败而归,导致政和府现在只能被动防守,无力进攻,朝廷现在的主攻方向是从南山府的方向进攻淮南府。

现在的蒿城倒是已经恢复了日常进出,但宁权站在这里遥望蒿城,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的样子。

进出的百姓面容麻木,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正常百姓那味儿,而是有一种莫名的诡异感。

“看来有活儿了。”宁权笑了笑,下了黑驴,对着沈烊道,“接下来我牵着驴就行了。”

“嗯。”沈烊沉闷地回应了一句,和意欢跟在宁权身后,朝着蒿城方向走去。

进出蒿城的百姓数量不多,但守城的士兵却出奇的多,看得出来,淮阳王在蒿城布置了不少的军队。

想想也是,蒿城与淮北府、政和府都相接,若非群山阻拦,甚至也和南山府接上了壤,这等重要之地,当然要派遣大军驻扎,防止后方被偷袭了。

“等等!”

刚来到城下,守城士兵便拦住了宁权的步伐,仔细打量了一眼宁权以及宁权身后的‘斗篷人’,最终视线死死地锁定在意欢身上,嘴角不由上扬:“你们打哪儿来的?”

“政和府。”宁权没做丝毫掩饰,淡然道。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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