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不期然的冒了出来。

好在这地方距离剧场没有太远,他们跑到了观众席的时候,灯光刚刚灭下来。

虽然开幕的时候好像因为演员没到位所以在喇叭里抱歉了两次,但新任的演员还是顺利的上了台。

没有风间千里作为外挂,源希樱虽然也优秀,但因为见识过原版,所以花月总觉得有点落差。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还是看完了一整场剧。

就连大美人低声问她走不走的时候,她也心痛地拒绝了。

然后是最终的谢幕。

散场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周围的观众小声的感慨着,如果风间千里还在,这出戏一定会更出色。

有人低声的诉说着梦境,说自己打盹的时候梦到了另一场演出。

然后众人笑开,添油加醋一样补完了故事。

喇叭里还在忠诚播报着提示,像是每个小时都会响一遍的钟楼。

在离开这个地方之前,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巴黎圣母院》的台词。虽然联想的有些莫名其妙,却又难得的应景。

它如是陈述道——

灯火凄迷,你和一盏灯都不说话,选择沉默——如果此时耳畔响起了钟声,沉郁而浑厚的,一丝不苟的剥开月色,来叩问你的灵魂,你又会想到些什么?

******

花月不知道听到钟声的时候会想起什么,但她觉得,如果她有罪,应该让法律来惩罚她,而不是让她遭遇眼下这种情况。

“还没想好么?你的借口。”

少年指尖扣了扣桌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半个小时前。

因为顺利的想开,所以她在看完演出之后,向太宰治大致交代了关于序列卡的事后,就趁着他难得的外出,躲到了卫生间里准备烧照片。

因为照片实在拍的好看,所以她握着打火机十足十的心痛,纠结了好一会儿以后,她决定,还是闭上眼睛烧好了。

只要她看不到,只要她眼里没有正在烧照片的自己,她就能催眠自己什么都没发生。

但照片不大,她闭眼烧东西的技术实在不熟练,火星燃烧起来的瞬间灼痛了她的指尖,她猛然一甩手,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然后她迅速意识回笼的睁开了眼睛,想把珍贵的照片儿捡回来。

然而视野恢复的同时,她人就傻了。

眼前是一个有些空荡荡的小房间,摆设的简洁感很类似于她曾借宿过的太宰家,但整体的风格却阴暗了不少。

她眨了眨眼,试图掐自己一把,确认自己是否在做梦。明明她闭眼之间都还在厕所里,对着冲水的马桶准备烧掉珍贵的相片。

难道是太一又启动了?但谁穿越是从马桶开始的?它就不能选个更好的地点更好的时机吗?

它以为自己是在上演某动漫吗?

花月疯狂吐槽道。

然后她在回头的同时,瞳孔睁大地受到了惊吓,她小心翼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眼前的少年捡起了飘在地上的照片。

之所以称之为“少年”,是因为他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将要成熟却又让人微妙的觉得差了点什么。

但他和照片上的样子,不能说是毫无关联,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花月语瑟瑟发抖。

夭寿啦!

她见到年轻时候的首领啦!

……

还是说这是武侦的过去?

她现在开口问这种问题会被打么?

她不敢问QWQ

毕竟她加入组织的时候年纪并不大,而差不了几岁的她还在被其他人使唤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干部了。

而她也始终记得初次的会面。

漫天的血光之下,他的黑色风衣还带着尘屑,但他只是不甚在意的拍了拍,吩咐身边的人“收拾干净”。

无情的像是不把任何生命放在眼里。

花月知道那是任务。

但她更知道,无论是谁的过去,这个年纪的太宰治都十足十的不好相处。

——她现在跪下和对方说其实她是他未来的女朋友之一,他会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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