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呢?”温白问小莲灯。

小莲灯也满头问号:“不知道,一下子就不见了。”

“白白。”小莲灯唤了温白一声。

温白:“嗯?”

小莲灯指了指纸条:“上面写的是什么呀?”

温白一字一字念给它听。

将将念到一半,突然顿了一下。

他看了看纸条,又看了看小莲灯,最后又抬眸,往四周看了一圈。

“陆征说,这画纸是活的,所以里头的牧童和黄牛才生出了自己的意识。”

“画纸是活的?”小莲灯没怎么听懂,“像我一样吗?”

温白觉得这样解释,对它来说,应当是最好理解的,于是点头:“差不多。”

温白伸手,在地上拍了拍:“你能感受到它吗?”

毕竟同是“纸”做的,温白心想。

小莲灯飞下来,贴在温白刚刚碰过的那块地方上,仔仔细细感受了一圈,用力到花瓣都涨红了,也没感受出来什么,最终泄了气:“感受不到。”

温白笑着把它抱回怀里,替它揉了揉发酸的小花瓣,有些心不在焉地问它:“你说,那个小牧童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莲灯:“哪句?”

“我不喜欢他们!”

温白:“对。”

说完,温白怔了好一会儿,然后和小莲灯齐齐仰起头来。

因为这句“我不喜欢他们”不是他说的,也不是小莲灯说的,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小莲灯已经从温白手心腾空而起,警惕地看着周围。

画灵嗤了一声,总算慢悠悠现身。

温白说不太出那是个什么东西,像是一片雾,又像是一团凝得不怎么结实的云。

“你也是来抢画的?”画灵出声,打破沉默。

可能是因为这里就是它所创造的世界,所以画灵的声音显得很厚重,那种立体环绕的声音打的温白耳朵都有些疼。

也不知道这画灵是不是故意的。

温白稍微缓了缓:“也?”

所以它是把自己当成了抢画的人?

画灵还当温白是默认了,恼了:“你还真是来抢画的!”

他就不该听老黄牛的话,它还说这个漂亮人族是好人,和以前那些人都不一样。

小莲灯觉得天都塌了,这东西竟敢凶白白。

一个飞身就挡在了温白身前,浑身绷得跟支开弓了的箭似的。

温白怕画灵伤到小莲灯,忙开口:“我不是来抢画的。”

画灵能感觉到小莲灯身上的灵气,不欲与它作对,可还是不依不饶:“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温白只好先搬出阴司:“因为有人说画有问题,所以东岳阴司让我来看看。”

画灵一惊:“你是阴司的人?”

温白还来不及点头,小莲灯已经开了口:“是陆征的人!”

温白:“……”

温白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大概是在它的认知中,陆征的名字比东岳阴司更好用。

画灵沉默半晌:“你既是阴司的人,那能让我见见先生吗?”

在它开口的一瞬间,温白就知晓了它口中的“先生”是谁。

“破庐先生?”

画灵忙“嗯”了一声。

温白有些不太忍心开口,只好委婉说:“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画灵久久没说话。

再开口时,语气明显低落了很多:“我知道。”

它慢慢落在地上,看起来小了一圈。

“我就是想见见先生,那些人把我偷走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了。”

温白:“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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