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落地,带着某种无可比拟的仪式感。
祢豆子火红的血鬼术下,如同烟花般灿烂的花火于夜空中璀璨,那种带着斑纹的脸,时时刻刻仿佛不曾流露出人类情感的脸,被照的有如神明。
琥珀川落下的那一刻,远远站在鬼的最深处,自始至终都未曾正眼看过音柱天元的黑死牟怔住了。
一股久违的、令人厌恶却又怀恋的感觉涌了心头...
在这血月当空的夜晚,已经殒命数百年的弟弟再次出现自己的眼前。
这个时隔四百年后,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弟弟!
“这不可能!明明你已经风烛残年,明明我已经将你拦腰斩断!你为何能活到现在!”
黑死牟的六双瞳孔不停颤抖,这一刻,他仿佛见到了世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惊住。
随后而来的,便是怒不可遏的愤怒。
在他前方不停嚎叫的“残次品”们,甚至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惧给吓得不敢吭声。
“真是不可思议呐黑死牟大人,居然能让已经丧失了情感的‘残次品’们感到了恐惧,这一点恐怕就只有大人才能做到吧?”
玉壶的鬼影缓缓从瓶子中扭曲升起,犹如邪恶版的拉丁神灯,说着最蛊惑的话,称赞着他眼中的弦之一黑死牟大人。
可惜,黑死牟的目光里只剩下了那道红衣的身影。
他想起了那道让他恶心、嫉妒、愤怒与绝望了八十年的弟弟。
如今,就连死了也不愿放过他吗?
“多么可悲啊,兄长大人。”
琥珀川平静的看着他,缓缓说出了口。
黑死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可怜了?这场景,就好像四百年前那晚不期而遇的遭遇一样。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感到愤怒,因为琥珀川的那句兄长,那个从未展露出丝毫情感的弟弟,似乎有生以来又一次表达出了那名为悲伤的情感。
这种不可预期的动摇让他感到困惑。
“你不是他。”
黑死牟悟了。
“我是他。”
琥珀川的表情和话语再次变得毫无感情起来。
决定现身在众人面前的那时起,他就明白这一次,他必须抛却身为琥珀川的一切人格与欲望,彻底化身为继国缘一!
唯有这样,才能将大家从众多弦手中救出来。
“呃...”
玉壶懵逼了,弦之一那位大人和眼前这位红衣男子说的话他为什么听不懂?
因为背对着玉壶,所以后者根本没来得及看到琥珀川的脸庞。
“不过,这么磨磨唧唧,居然还敢把身后面对敌人,真是小瞧了我啊!”
残忍的狞笑声中,玉壶化身为树龙一般的实体,冲天的树干直插云霄!
一根根锋利的木头尖刺如同暴雨般向琥珀川射来!
这一招无差别攻击,将所有人笼罩在其中。
十几名“残次品”还没来得及显露威力,就被射成了筛子!
“日之呼吸——一之型——圆舞。”
一声冷静的嗓音凭空出现,玉壶惊愕的发现那里已经不见了人影。
再一次感知到的时候,脖子处就是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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