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有些人宁愿被误会,也不愿去解释。
因为他们坚持认为,信与不信,就在一念之间,如果那人懂你,又何必解释?
这种道理都是文人骚客闲的没事干蛋疼了才写着玩的,可如果这种狗血剧情真被他们自己摊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些狗屁话,对于此刻的乔辛来说,根本不适用。
她想要解释,可当时没有机会,现在却又没有胆量。
她离开了这个永远难忘的袁家山城。
那些洒落了一地的悲伤,再也捡不回来了。
一片雪原里,唐寅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
风雪在他身边漫天飞舞着,扬起了他的一头黑发。
他闭上了眼睛,甚至想捂起耳朵,他似乎听到了那呜呜的风雪声在嘲笑着自己的无能,讥讽自己的失败。
最痛的伤口,从外面是看不见的,因为那是在心底深处。
这世界还有真爱吗?唐寅在严重地怀疑。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直到现在都一直顺风顺水,基本上就没有受到过挫折,无论在道源宗,还是在北冰,抑或在逃难的路途中,都诸多奇遇,混得可谓风生水起。
修为如此,感情同样如此。
可这种幸运,直到自己晋入凝神境后期并再一次遇到乔辛之后,却嘎然而止。
命运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大手,掐着唐寅的脖子,可以让他笑,也可以让他哭。
心碎了之后,就是无与伦比的痛苦,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长时间的落寞。
无数次梦中出现的相遇,竟然如此的残忍和血腥,残酷的现实,让自己被一棒子打回了原形,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至少他现在认为自己再也无法翻身过来。
一番风,一番雪,一番凄凉。
唐寅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那凄厉的风雪打落满地的残红一般,无比的孤苦和凄凉。
一行深浅不一的脚印,如同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一般,仿佛在述说唐寅和乔辛之间的关系,似乎再无可能性。
如果现在有酒,唐寅却不想去喝,他现在最想的是抽根烟,在尼古丁的刺激下,麻醉自己,在飘渺的烟雾中,迷失自己。
唐寅倏地停了下来,猛地往后直直倒下。
他想要在这雪地里睡过去,期待梦醒之后,能够忘掉这一切。
整个身躯如同一个大字型一般,轰然倒在了雪地上,激起了无数雪花,在身边不断地飞舞着。
他仰躺着,任由满天风雪将自己慢慢淹没,紧闭着的眼睛里,流出的泪水渐渐被冻成了雪痕,他似睡非睡,心都乱了,还能真正地睡得着么?
天上一只秃鹰盘旋了很久,见唐寅久久不动,再也忍耐不住,猛地一个俯冲,尖锐锋利的一双爪子朝着唐寅猛地一袭而来,爪尖在冰雪反射的日光下,闪耀着凶狠的光泽。
片刻间就到了唐寅面前,秃鹰眼中已经露出了贪婪之意。
就在这一刻,唐寅右手食指微微一屈一划,一道宝剑般的光芒倏地一闪而逝,瞬间抵临了秃鹰脖颈处,秃鹰似乎感觉到了危险,仓惶之下双翅一展一扇,瞬间由俯冲变成了急剧拉升。
噗!的一声,鹰头带着惊恐圆睁着的眼睛,飞出了老远,而秃鹰的身躯还在疯狂地攀升着,几息之后才骤然停止升势,随即跌落在雪地里,染红了那一小片雪地。
鹰头和身躯分开的那一刹那,一股热血轰然洒落下来,正好正对着唐寅面部,唐寅头部微微一偏,张开大嘴迎着洒落的鹰血,一口吞了下去。
一股异常膻腥的味道传来,唐寅反胃欲吐,之后便是那温热和甘甜,随即唐寅仿佛全身充满了正能量一般,感觉稍微了好一些,双目猛然张开,他知道自己终于算是艰难地挺了过来。
实际上也不是因为这鹰血有疗效,而是先受到膻腥之味刺激,再就是温热和甘甜,让他意识到在人的一生中,无论感情还是生活,很多情况下都是先苦后甜的,也没有永远一帆风顺的事情。
也许,人家真的比自己优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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