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扫而过,若有所思。
一个意味深长,犹意未尽。
“刚刚可是有人来过?”
“靖王差阿水过来了一趟。”
“来做什么?”
“送来些东西,说是你用得到。”
“等会儿再说吧,白泽你把穗儿送回房间。”闫宁调息。“我得先休息一会儿。”
闫宁亲眼目送白泽和穗儿消失在廊堂拐角,松了口气,吐了口血。
“你可有打开过?”一会儿,闫宁睁眼,他感觉好了些,看着脚下这个箱子。
“还没。”饕餮回答。
“你刚刚去找穗儿,可是发生了何事?此般重的伤。”
“两个事儿。”闫宁重新调息。
这其实才是最重要的。
“第一,我在找穗儿的街道上发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景象,一个人拿着一把刀夹在另外一个人的脖子上,挟持着往前走?”闫宁其实是有些不确定的,毕竟夜色太深,难免会看不清。
“有什么奇怪的?”
“被挟持的那个人看了我一眼。”闫宁回答。
“什么叫看了你一眼?”白泽送穗儿回了房间就过来了,不解。
“被挟持的那个人显然跟不上另一个人走路的节奏。佝偻的身材,手中的拐杖,总让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在哪儿见过。”闫宁在琢磨。
“可有看到脸?”饕餮问。
“未曾。”闫宁闭眼回忆,“俩人都身着黑色斗笠,盖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挟持的人修为极高,最少也是个化神者。
其实他估计错了,其实对方是轮回。
帽子拉的那么低,肯定有猫腻。
“挟持的人,他右手手指上有一个蚂蚁图案。”闫宁骤然睁眼。
他起身拍拍身上,强迫自己暂时不去想这些,因为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肯定是一位不知名的高人帮助了自己,但是目前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
也没法说对方是敌是友。
打开锦墨送来的箱子,吃惊。
和白泽对视。
二人瞳孔骤然变大。
与此同时
“皇尊,人已带到郎中令御里处。”蚁碱开口。
郎中令是月国独一无二的收纳刑犯的处所。
分为六里。
礼里,御里,射里,刑里,骑里,钟里。
由低到高,刑法依次加重。
这些名字听着及其文雅,但实际上相当肮脏。
怎么形容的好?
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对他们说是一种奢侈,大多数是以一个人的姿态进去,以骨灰的形态出来,最后随风安葬。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皇尊是放心的,这个地儿,苍蝇也没有,因为根本没有人肉可以吃,苍蝇不吃骨灰。
这个地方,不需要审问,不需要人上刑,但是却能让人生不如死,用一种没人知道的法子。
这是先皇留给现在的皇尊的一个重要礼物,一直留着至今。
皇尊觉得可以作为传家宝了,这么一个让人望而却步的好东西,一定是可以流芳百世的,最差也是遗臭万年。
里面关过的人和东西都太多了,而且怨气也是极重的。
“臣,告退。”
与此同时
“还有一个事儿。”闫宁震惊了一会儿,视线移开,突然开口,“老头儿一直跟着穗儿,穗儿应该是他救出来的。”
“那你和他——”
“我看他八成是受了重伤,就带穗儿走了,没顾得上。”
“长大了。”饕餮笑。
那是自然,如果闫宁那个时候与闫景林寒暄,反而会对闫景林无益,而且闫宁当时也没法子和他久聊。
所以,闫宁决定晚上去皇宫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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