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刘辩不置可否的笑笑:“具体是不是,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自己感觉像是重生了一次,大有不同。”
于吉长叹一声:“天地之道果然玄妙,纵使修行了一百多年,我还是知之甚少。”
刘辩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立刻提起了另一件事。“神像是天师夫人所立,那在此之前,没有神像,你们又是如何进行归根复命之术呢?”
“以前的事,我不太清楚。从我入道门开始修行起,弹汗山就控制在汉人的手中。不过,道门内并不称之为弹汗山,而是称为共工台。”
“共工台?”刘辩沉吟了片刻,似乎有点印象,好像听谁说过,却记不清具体的内容了。“为什么叫共工台?”
“共工是龙系血脉。”于吉笑笑:“当然了,也有人说他就是一头龙,所以是他是人面蛇身。他原本是水神,后来与颛顼争位而失败,怒触不周山,掀起惊涛骇浪,造成了不少灾难,所以也就成了恶神。儒门典籍中说他是红头发,就是其中一例。他是水神,尚黑,怎么可能有红色的头发呢。他的对手祝融才会有红色的头发。射者不敢北向,指的就是祝融的子孙。”
“射者怎么是祝融的子孙?”
“故老传说而已,不知真假。”于吉轻飘飘的一句话,就中断了话题。很显然,他对争论这些话题没什么兴趣,一副爱信不信的模样。不像那些儒生,一说到这些问题就像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不争出个胜负绝不罢休。
刘辩笑笑,也没有再争辩,他同样不喜欢争辩。不过。对这个问题,他有些看法。在西方文化里,射箭通常和阳光有关,太阳神阿波罗最擅长的武器就是弓箭,箭其实就是阳光的暗喻,特别是指太阳的伤害。祝融是东方神话里的太阳神。说射者是祝融的子孙,很可能也是这种来自神话的暗喻。
“既然道长将归根复命之术和盘托出,又何必带着桥家二女来?莫非是觉得我不够资格尝试此术?”
于吉笑了。“陛下是天下至尊,岂能如等闲人一般。归根复命风险极大,且陛下正当春秋,归根复命还有近四十年的时间,在此之间,陛下还可以做很多事。桥家二女不过是助陛下修心而已。陛下如果心动,觉得这红尘富贵诱人。自然还可以生儿育女,做这人间帝王。如果连此等国色当前,依然不为所动,自然道心坚定,将来归根复命时,也会多几分成功的把握。有何不好?”
刘辩笑了。“原来她们是试心剑啊。”
“陛下圣明。”
刘辩沉吟片刻,收起了笑容:“道长,说到生儿育女。我能向你请教一个问题么?”
“自然。”于吉还礼。“能为陛下解惑,吉深感荣幸。”
刘辩便把自己身边几个女人都无法受孕。唯独卞氏机缘巧合,生有一子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虽然不在乎能否留下子嗣,但是一直对此事疑惑。如果说是他的问题,为什么卞氏能怀上?如果说不是他的问题,为什么那么多女人都不行?
于吉也非常好奇。他想了很久:“吉想见见卞贵人,可否?”
“当然可以。”刘辩一口应承。
他立刻命人召来了卞贵人。当卞贵人走进来的时候。一直侃侃而谈,淡定从容的于吉突然停住了,站了起来,连鞋都忘了穿,上前两步。仔细端详着卞贵人。卞贵人吃了一惊,连忙停住脚步,打量了于吉一眼,又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刘辩。
刘辩示意她轻松一些。于吉如此失态,大概是看出了什么。
“陛下,这是玉鼎之体啊。”于吉有些兴奋的说道:“这是千载难逢的贵人之体,吉相人多矣,这等贵重之体,却还是第一次见。”
刘辩很好奇,连忙问道:“什么叫玉鼎之体,又是如何尊贵法?”
于吉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坐了回去,笑道:“陛下有所不知,道门内有房中术,常以女子为鼎,也将女子之体质按玉金银铜分为数等,最好的就称为玉鼎。不过玉鼎极少见,而且往往夭折。一般人都以为是过于贵重,普通人无法承受,其实大部分玉鼎之体都是被道门中人夺走了。因为玉鼎之体天生与玉亲近,出生时往往有异常,容易被道门中人发现,不等他们长成,就携归山中,或为徒,或为鼎。”
于吉突然转过头,看着卞氏:“贵人的卞氏,莫非是荆山卞?”
卞贵人不明所以,欲言又止。刘辩接过话题,不动声色的说道:“何谓荆山卞?”
“荆山卞是指发现和氏璧的卞和一支。卞和有识玉之能,卞氏家传的辨玉识玉本领,又长年与玉接触,是最有可能出现玉鼎之体的血脉。己亥年,琅琊曾经有一户姓卞的人家,就是荆山卞,曾经生下一女,据说黄色盈室,经日不消”
卞贵人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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