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办,仙儿以后该去哪里,你要将他送回边城吗。”
锦秋摆弄着手上的暖炉回道:“我打算将仙儿留在李家,我与父亲说明状况后便可。”
谢攸然点点头,看着锦秋低垂的脑袋有些不知所措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手还在半空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转而拍了拍锦秋的肩膀说道:“李世伯是明事理的人,霍衾是他的旧部,一定没有问题。你也不需要在多想什么。”
李锦秋长长叹了口气,将头靠在谢攸然的肩上轻轻的说上一句:“幽幽借我靠一下,有些困。”
谢攸然的话到了嘴边却出不了口,肩头传来的重量与锦秋已经平稳的呼吸让谢攸然动也不敢动。自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如此亲昵的互动,不自觉的谢攸然的脸上扬起了笑意,突然他的笑容僵在脸上转头去看车上的其他四人。
车上原本的嬉闹声归于沉寂,阿福阿宝目瞪口呆盯着锦秋与谢攸然看,碧云更是捂着嘴在笑。
“咳,起来了。肩膀被你压麻了。”谢攸然抖了抖肩膀推开了锦秋的脑袋顺势理了理衣服站了起来准备走出车厢。
“谢少爷,还没到呢。”
气氛又尴尬了起来,直到外头传来城门守卫叫停检查的声音,谢攸然也借此机会跳下车去。
锦秋掀起车帘,看着站在城门守卫边装模作样交谈惹得人家连连鞠躬点头的谢攸然忍俊不禁想出言戏弄。
“谢大人的教诲李某铭记,不过谢大人身体不适不如多走走做些运动增强体魄吧,今日李某先走一步。”
说罢锦秋便吩咐车夫驾车回家,只留下谢攸然一人站在城门前。
城门另一边一辆马车里,京兆府尹何大人喝着茶等待手下回来。
“大人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何大人挑开车帘看着上京的城门看着远去的李家马车,眼底皆是不服气。
“启程。”
“大人无须担心,李锦秋这个黄毛小儿手脚在场也无法伸到庐阳城,到时候等您完成督公的任务自然能重回上京。”
何大人阴沉的脸色并没有因手下的安慰变好,只是按下手里的茶盖闭眼深吸一口气问道:“已经调查清楚了吗。”
“是的大人,一切已经调查清楚。”
何大人放下茶碗目露凶光信誓旦旦地说:“这次必要让李家付出代价。”
回到李家拜见了母亲与老祖宗,锦秋便去了父亲的书房将云麓山寺发生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并将贡珠交于父亲。
“这,霍衾真的拿到了?”
原来就在收拾东西离开红梅之际,阿福突然一拍脑门说道:“少爷,我突然想起来霍大哥交代我的事情。”
说罢便在院子的几颗红梅树下左看右看用手丈量树的粗细,最后停在了石桌边最粗的一颗树下拾起一段枯枝在土里翻找起来。不到一会儿,半截红色的锦盒漏了出来。阿福拍干净锦盒上面的土将其递给锦秋。
打开锦盒便看见了上面的一封信以及盒内一颗熠熠生辉的宝珠。
信是写给李父的,信上交代了霍衾根据李世泽的交代提前见到了空性方丈。原来当年的罪行让他陷入无尽的懊悔。他早就遁入空门想为自己的业障赎罪可惜一直怕死不敢说出真相,所以霍衾找上他时他便将真的贡珠交于他,希望能多少赎罪。
这封信里也充满了霍衾的忏悔,他向李世泽说明了他为私没有救少爷,他也决定以死谢罪,希望老爷不要因此迁怒他的家人。
当然这层悔意锦秋并没有告诉李世泽,锦秋隐去了自己在云麓寺遇险的事情,将霍衾夫妇的死说成追捕时被凶嫌推下山崖而死为霍衾保留了体面,自然那封信也在离开云麓山寺前就焚毁了。
坐在书案前的李世泽深深叹息,说道:“霍衾是我手底下最得力的暗探,当年他要归隐田园我还有些不舍,未曾想到这次的任务会使他丢了性命,多少我也是害了他。”
锦秋趁势对父亲提起了霍衾的孩子,李世泽点点头应允了将孩子留在家里抚养,也算是对霍衾有所交代。
锦秋这边也准备向父亲告退,未曾想外头一人火急火燎闯进了书房。
“老爷魏大人请您前往大理寺,外头消息传来大理寺扣押的嫌犯突然死于狱中。”
“是什么人?”锦秋抓着他急切地问道。
“听闻是当年贡珠案的嫌犯,双双死在狱中斗殴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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