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月痕将清河带回了苏玉处,歇息了一阵子,不见好转,苏玉便提议:“这次你们帮吴大人抓了魏朤堃那厮,算是大功臣,我认识一人,他一定能医好清河姑娘……”,苏玉说完便要带着清河和月痕去找他口中无所不能医好的神医妙春,清河虚弱到连话都说不出。只是被月痕背着。
苏玉将月痕带到了妙春跟前,妙春看到月痕时先是吃了一惊,嘴里轻轻唤了一声:“墨阳王?”,但见月痕没有反应,只是一直重复着:“神医……你救救她……救救她……你要是医好了她,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妙春看了一眼月痕怀中的人,又吃了一惊:“清河姑娘……”,这时一旁的苏玉说道:“你们都认识啊……这就好办了……神医你救救这位清河姑娘吧……”,妙春也没有犹豫,只说了一句:“快把她带进去……”,妙春给清河把了把脉,说道:“清河姑娘这脉像怪异,恐是练功走火入魔……我先为她开一味药,只能缓解,不可根治……这几日你们就先在此处养伤吧……”,月痕连连道谢,苏玉走后,妙春又试探了一遍月痕,月痕还是不认得他。这时他便以为,眼前这人应该不是墨
阳王,只是长的像而已,但又太像了,而且也叫月痕,难不成月痕和默然一样,都是得了失忆症。
妙春为清河开了药,清河还是十分虚弱,月痕打算带清河回琉璃阁,但路途遥远,清河又十分虚弱,只能在妙春这里住下。
过了几日,清河有了一些好转,苏玉来请月痕一起去饮酒,月痕推辞不过,便跟着那苏玉离开了一会儿。清河一人起身在院子里散步,突然看到了乐儿,清河在朔北出事后,就断了默然的消息,清河赶忙追了上去,可是她追上去时,乐儿早就走远了,不见了踪影。
可不巧的是,清河却被水灵衣的人给看到了,诗雨禀报水灵衣后,水灵衣便派人来抓清河,清河此时身虚体弱,自然只能任人摆布。
水灵衣抓到了清河,她看着清河不发一言,清河却站都站不稳了,水灵衣心中五味杂陈,她慢慢走到清河身边,说道:“清河啊清河,你销声匿迹了这么久,这些年你让我好找啊……怎么,你那墨阳王不管你了吗?当初你出卖凌霄王……放走那墨阳王……害死了凌霄王……如今你可后悔?”。
听完水灵衣的一席话,清河强忍疼痛,一字一句说道:“凌霄王倒行逆施……图谋不轨……死有余辜……”,这一席话惹怒了水灵衣,她一把掐住了清河的脖子说道:“这句话,还由不得你说,莫要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这历朝历代有多少个不是谋权篡位,哪怕是如今的欧阳凌风更是乱臣贼子,怎么没见你清河替天行道呢?多管闲事……”,清河听完这番话,她苦笑着回道:“多管闲事?哈哈哈哈哈……真要说多管闲事……恐怕我不及你……你只是伊人苑的一名小小舞女……与那凌霄王非亲非故,若要替他出气,还轮不到你吧?在伊人苑人人都知道凌霄王唯一的红颜知己便是我师傅流萤……她去世后,凌霄王终身未娶……也没听说有过什么孝子贤孙……他自己作法自毙,被那福阳皇帝处死,与我何干?”,这句话,字字珠玑,句句戳心,说的水灵衣哑口无言,她确实师出无名,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承认这么多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水灵衣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又狠狠的说道:“凌霄王对我有知遇救命之恩……我待他如兄长,自然该为他复仇……可你清河就是罪该万死……”,这些年她一直以为是清河帮助墨阳王从地牢中逃出,和墨阳王一起陷害了凌霄王。其实清河从地牢中救出了月痕是不假,但陷害凌霄王却是没有的事。
清河吃痛说道:“水灵衣……我明白,你喜欢凌霄王……才会如此……费尽心思要为他报仇……我当初救了那墨阳王是不假……可我从未陷害过谁……说白了,凌霄王就是造反失败,被那福阳皇帝所杀而已……恐怕是福阳皇帝生性多疑,早容不下他们了……只是需要一个时机而已……而凌霄王本身,也是作恶多端,也不冤枉……你要是不能咽下这口气,那便直接掐死我好了……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看着你……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实在是不忍直视……我也没多久好活了……能死在你手里,便算是还了你当初救我的恩情了……”,清河说完便闭上了双眼,示意水灵衣掐死自己。
水灵衣却犹豫了下来,她与清河那么多年在伊人苑中一起生活,她是了解清河的,清河这般对她说了,那事实也就是这般了,清河虽然有时鬼机灵,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从不搬弄是非,这一切终是荒唐了吗?
这时,清河又晕了过去,水灵衣一时束手无策,她抱着清河焦急的唤道:“清河……清河”,水灵衣叫人将清河带进了里屋,她在一旁守着。
这时诗雨走了进来,在水灵衣耳边轻轻道:“外面有人来找清河……是墨阳王……”,水灵衣听后,先是诧异,很快便转为了愤怒,她冷冷的说道:“走……”,说完便带着诗雨迎了出去。
月痕与苏玉去饮酒,可他还是放心不下,便折回来照顾清河,果不其然,清河不见了,他一人寻了许久,终于得知清河被抓进了伊人苑,他一人一刀,便闯了进来。
他站在里堂门口,水灵衣走了出来,她看向月痕的眼神充满了恨意,清河救了他墨阳王是无心之过,但他墨阳王怎么也逃脱不了的,凌霄王的仇,今日她必报无疑,不过令水灵衣感到诧异的是,她没想到墨阳王还活着,更没想到他真的会为了水灵衣找到这里,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欧阳凌风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月痕指着水灵衣说道:“是不是你们抓了清河……识相的快些把她交出来,我便饶你们一命……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水灵衣之前见过月痕多次,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似乎不认得自己了……
水灵衣笑道:“对……清河现在就在我手里……只要我一声令下……她便必死无疑,你就算是杀了我,也救不了她……”,月痕急道:“你要怎样?”,水灵衣怒道:“我要怎样,真是笑话……我要你的命……哈哈哈哈哈哈”,她开始疯狂起来,看着月痕,她心中顿时想出了千百个折磨他的办法,她收住了笑容,阴着一张脸说道:“我要怎样?你若是现在给我跪下来,我便放了清河……不过,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又贵为……”,水灵衣还未说完,月痕已经跪下,看到月痕跪了下去的水灵衣,无疑被月痕给呆住了,她上一秒还在笑,这一秒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水灵衣也想明白了,他贵为王爷,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如何能为清河做到如此地步,退一步讲,哪怕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介布衣,也难受这样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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