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自在这里猜测看来已经没多大的意义,等明天回去后重新找个机会和他单独碰下面,那就一切都会明朗化了。我正想到这,一直走在我身边的前田丽子忽然停住了脚步,我不解地转过脸去看了看她,只见她神情略有些紧张,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我顺着她眼睛所盯着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左侧出现了一条岔道,而在离那条岔道大约20米左右的地方,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已然矗立在这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旁边。原来,我们已在谈话中不知不觉得接近了停尸房。

黑暗中的小木屋没有任何光亮从里面传来,似乎与那座位于岔道尽头的停尸房一样,沉寂在死亡的笼罩之中。虽然我之前并没有见到过它,但是却对它有着极深的印象。就在他落入我的眼帘之际,林敏生前按照我所描述的虚假梦境所画出的那座林中的小木屋立刻就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是的,就是它,和林敏所画的竟然是那么得一模一样,可是如今画画的人却已然与她所画的这座房子一样永恒地躺在冰冷的死界之中。

与其说它是一座小木屋,还不如说它是一幢随便盖起来的简易的木板房,就像是工地上工人们搭起来的那种简易工棚,唯一与那些简易工棚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它有一个三角形的屋顶。这种房子冬不暖夏不凉,很难想象它的主人孙老头在这样寒冷的北方是如何在这样的房子里度过的。阴冷和黑暗,死寂与隐秘,这样的环境让我不觉对这个停尸房的看守人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正常人有谁会愿意生活在这样一种环境之下?

我又一次看了看前田丽子,只见她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我身边凝望着那栋小木屋,神色变得有些紧张和不安。除了第一次在阅览室与她见面,当我从她眼里看到那个用镜子无法照出来的白衣人影之外,我还没有见到她有如同现在这样紧张过,于是忍不住轻声问道:“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前田丽子并没有回答,而是小声地问了我一句:“林原,现在几点了?”

我本能地抬起了左手,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那只表,可是在这没有任何光线的黑暗中,根本就看不清楚,于是我只能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并回答道:“我们是8点整出发的,到这里也就最多10几分钟吧。”

前田丽子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只见她点了点头道:“是的,那也就是8点过一点,你觉得我们面前的那座木板房怎么样?”

我不明白她问这个问题意在何指,不过还是回过头去看了看那座小木屋,然后很认真地回答道:“除了在停尸房附近外,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至于其他的么,这么黑也看不太不清楚,不过你之前给我说过这座房子在这里很久了,所以像这种看上去简易的木板房,应该经不起风吹雨大,估计是有些破旧了吧,是吗?”

前田丽子接着道:“你说的没错,那间房子的确很破旧,许多接缝处都已经开裂,墙板上到处是窟窿。我告诉你吧,我以前也曾观察过它,这间小木屋没有水和电。”

“没有水和电?那孙老头是如何生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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