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宏元撒饵喂鱼,巅峰孤寒的时候,这个世间也有许多的事情正在发生。
在这千古未有的变局中,许多人都把效率拉满了,以无限的精力投入到自身的事业当中。
然后,碰到了无数的对手。
事业和事业碰撞,竞争,阻道,称霸,联盟……大新闻一个接一个,一天一出戏。
说这是大争之世也不为过。
而就在大乾洛河的一角,发生了一件影响深远的事情。
洛河是大乾的第一大河,这个大不单在于长还在于宽,其最宽的入海口甚至达到了两百公里,而这一段的鹰跃峡虽然远不及入海口,但也有五百米宽。
整个峡道水流急踹,变幻无常,船只难渡,取名鹰跃便是意指只有老鹰才能飞跃,凡人是绝对不可能通行。
但在这一天,这个常理被打破了。
有一个人,视急踹的水流于无物,踏浪而行,翻滚的波涛就好像最是自动化的台阶,承托着他向前急涌。
伏波涛于脚下,他的衣着乃至是脚底甚至没有粘上一滴水!
踏浪而行,滴水不沾,这种法术实力在大乾简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而身穿八卦道袍,有着这样实力的男人却是眉头微皱,似在烦恼。
‘真人啊,却似天边的云朵,看得见,摸不着。’
‘我几时才能得道呢?’
天高地阔,河道悠长,烈烈狂风吹拂,惊动群鸟遍山,此情,此景,此心,让他不由的取出长箫,箫奏一曲。
林文君是个纯粹的人,他修道,是为了修道本身,他学习箫乐,也是为了箫乐本身,根本不是为了别的。
这乐声,是全身心的投入,是心血的凝聚,寄托了他此时复杂的感情。
情以动人,以传心声。
这箫声一出,带着求道者所独有的纯粹。
【容颜易逝,财富流转,国运崩塌,这世间的万物,由生到死都不过转瞬,沧海桑田,文明更替,唯有道是恒在的。】
颂扬于道,歌颂于道,随即箫声一转,转为哀伤。
哀计划之失败,哀道途之艰险,哀不得门而入。
【悠悠天地,苍茫悠远,多少热血冰凉?多少努力成空?】
【求道难,难于上青天。】
【但我还是要求道。】
悠扬的箫声中不含丝毫杂质,有的只是一颗纯粹的心,那是不怕苦难,不畏艰险,定要摘得道果的坚定意志!
就在此时!
啪啪啪啪啪!
伴随着鼓掌之声,一伙人在岸边出现。
这些人总共有数十个,穿着同一种风格的衣服,站在最前方的,花饰最多的男人笑着叹着:
“音寄抱负,歌以咏志,可惜,这样的音律大师今天就要死了。”
声传四野,如同猛虎的咆哮,让人瑟瑟发抖。
“吴心虎?御兽宗宗主什么时候也做了权利的走狗?”
奏曲被打断,林文君眉头微皱,停住波涛。
只是,他也并不畏惧。
只要来的不是赵宏元,他就无需畏惧。
“蝼蚁怎知大局?”
吴心虎面色平静,但口气却大的惊人:“你投降罢,不然,就休怪我出手无情!”
他很自信,不过林文君也不逞多让。
“叫我投降?荒谬!我集数百人法力于一身,你凭什么对我说出手无情!”
林文君飞跃而起,如同一只轻蝉跃至对岸,在说出最后一个情字的时候,一道剑指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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