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死心,将真龙法身放出,修为攀升至步虚后期,一拳击出,却听见轰隆一声,那老者身前的禁制立时便破。

杜子平这一拳连龙神拳的神通都没有用上,万没有料到这般轻松便破了禁制。他一呆之下,便醒悟过来,这禁制也不知有几千年了,灵力流失之下,威力大降,之前那一百零八头血兽又大肆攻击,将又削弱了几分,正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自然便被他轻易破掉。

杜子平大袖一挥,一股微风扫过,便将灰尘卷走,露出全面字迹来。他接着读下去,“我感师恩之深,便让师兄担任副宫主,并许诺下一任宫主定是他的儿子。那诸神宫是一件极了得的空间灵宝,我为了让师兄安心,并没有炼化,只是暂时掌握。但我师兄却什么也不肯,一定要我来掌管,可我怎肯占了他们家传之宝?这诸神宫宫主历来由他们家族血脉继承。不过,也是因为我没有掌握这诸神宫,便起了炼制一件空间灵宝的念头。”

杜子平暗道:“难道这座木塔就是这么来的?”

“于是我炼制这件檀木塔,算我运气好,居然将它炼成了灵宝,而且还成为诸神宫之下威力最大的灵宝。怎知,我对师兄虽好,但他却怀有异心。而且我师父当年将宫主之位传我,也是没安好心。”

杜子平瞧到这里,不禁又摇了摇头,这种师徒反目之事,他见得可多了,别的不说,天龙逸士为了儿子,几乎害了门下所有弟子,三绝真人也与血天道人反目,这又是一个为了儿子,暗害徒弟的例子。

果然,他读了下去,只见上面写道:“因为我那师兄飞升可能性不高,我师父所以才把诸神宫宫主之位传给我,却在诸神宫里偷偷下了禁制,只要我一炼化诸神宫,便会被我师兄所克制,他甚至可以夺了我的修为法力,飞升的可能性便大大提高。我当时不肯炼化,反而是躲过一劫。”

“只是我师兄他们父子早就包藏祸心,哪里肯放过我?我师兄一计不成,又是二计,他在暗里,我在明处,终于没有逃过他的暗算。我重创之下,跑到这里,他又追杀过来,只是在这檀木塔里,就容不得他了,终于把他击个重创,但我却伤上加伤,檀木塔也受到重创。他逃走之后,我又布置了一下,让他或者下任诸神宫宫主再来此地时,必死无疑。”

杜子平暗道:“这仇怨结得够深的。只是他这些布置,怎么就能让诸神宫宫主必死疑?”

他接着向地面上字迹看去,“我在担任诸神宫宫主那几年,无意间知道一个秘密。那就是诸神宫的来历。”

“那诸神宫第一任宫主来自于天龙大陆,他实力惊人,为了让他的子孙代代都有飞升者,便将天龙大陆的天地元灵力搜集在一起,并以莫大神通,炼制了诸神宫,独自占有这样一个空间。但即便如此,他发觉也无法让每一代子半壁都可以飞升,即使资质并不差,也是如此。”

“原来这天地元灵力也是不断损耗的,尽管每一次飞升,都暂时打通了与仙界的通道,增加了许多天地元灵力,但仍是入不敷出。因此他找到两个法子,一个是扩大步虚期修士的人数,以增加飞升人数,这个便是诸神宫从天龙大陆里接引步虚期修士来此的原因,另一个法子,叫做血祭。”

“所谓血祭就是找到九九八十一种步虚后期顶阶妖兽的精血与魂魄,祭炼到一件名为轩辕台的灵宝上,这样便可以更轻松打通与仙界的通道,让天地元灵力源源不断地流入。但这九九八十一种步虚后期顶阶妖兽极其难得,比如雷鹏已经是天龙大陆上身具金翅大鹏鸟血脉最浓厚的妖兽,但它的血脉浓度还不够,必须得仔细培育。为此,这里便多了群妖殿。”

杜子平吃了一惊,暗道:“这么说来,这群妖殿原来要听命于诸神宫的。”他接着瞧下去,只见地面上写着,“经过无数次的实验,历经十余万年,终于找齐了八十种,却少一种,便是含有极浓厚真龙血脉的妖兽。”

杜子平看到这里,隐隐觉得不妙,续读下去,“后来出来一个人族修士,唤做天龙逸士的,身上的真龙血脉极为浓厚,诸神宫便想拿他试上一试,但此人机警得很,不但没有暗算到他,反而让他逃了,还带走许多天地元灵力,后来此人飞升,诸神宫只得作罢。”

“我当时看到这些,大为惊骇,一直也没有对别人说,我那师兄也不知道我看到过个秘密。因此我逃离这里时,带走数条真龙血脉极浓厚的蛟龙。历代诸神宫宫主要是想完成血祭,都会想到我这几条蛟龙的,因此他们要是来到这里,定然不会伤害这些蛟龙,反而会要活擒。”

“我便依此,在这些蛟龙身上布下禁制,若来人太过强大,便自爆,这样一来,以有心算无心,只要是历任诸神宫宫主来此,定会受重创,而且十有八九还会陨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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