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货郎说这样的话,都让她觉得心里不舒坦,村里都没人这么肯定的说,外面的人倒是知道了。
如果这样的话传到刘家人的耳朵里,只怕是不舒服。
那货郎笑呵呵的说,“哎,那也就是提笔沾了墨,迟早落到纸上的事,先恭喜您家有喜事了。”
买了东西就走了,方氏说道,“也不知这事儿是怎么传出去的。”
江敬雪道,“人人都长了嘴,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就是还没成的事,也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过这么传的确是不好。”
不过她又想着,前几日也去过镇上,也遇上了些人,也没听谁提起过,这货郎倒是第一个。
几人都有些疑惑,送了东西去江家,江敬雪和胡尚轩也就回去了,路上都还在说这事儿呢。
江敬雪想不明白,胡尚轩道,“我却有几分猜测,也不知准不准。”
江敬雪好奇,“尚轩说来听听。”
“前几日大舅和大舅母不是回了一趟渡桥村,那货郎正是渡桥村的人。”
江敬雪眨眨眼,“你怎么知道他是哪里的人?”
胡尚轩笑笑,“他虽不常来,但却是子承父业,以前他父亲常来村里的,他跟着来过几次,我还记得。”
江敬雪不得不佩服他的记性,怪不得一边种地一边读书还能考中举人呢,脑子好用真不是吹牛。
“这么说来,是大舅和大舅母说出去的?”
胡尚轩摇了摇头,“事实如何咱们也不知,只是想着舅母的娘家和那货郎在一处,先前也没听人说,时间对得上,许是回娘家和娘家人说了说,娘家人又在村里闲谈,这才让货郎听了去。”
江敬雪觉得八九不离十,有些气愤,可是这话又不能往方家说,都快过年了,要是文氏知道,又要动气,家里吵吵闹闹的也不合适。
“大舅母这人实在是……”
她叹了口气,又说道,“你受伤那日,庆满要跟着进山里找人,舅母曾说庆满是方家要紧的男丁,说庆生不如庆满,这话是阿寿听来的,又说与了我听。”
“我也知不应当要求人家帮忙,可是我自认没有对不起舅母的地方,咱们遭难,舅母说了这样的话,我却没办法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胡尚轩道,“人之本性,大事面前,总会先顾虑自身,雪儿顾着我,舅母便顾着庆满,无可厚非,可雪儿一片真心,却不得回应,心中不快也是无可厚非。”
江敬雪点点头,笑着说,“你总是能宽慰我,听你说来,我又不觉得自己是自私的人了。”
“你本就不是。”
两人回了家,江敬雪还是在琢磨,年后山庄要做些变动,总要选出个管事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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